说白了,就是为了填补内心的愧疚感。
展京墨是菜鸟,他们的队伍不但有教练,导游,指引,甚至还有个随行的医生,而且也不会走得太远,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就要立刻折返。
杜若在这个菜鸟队里算是个老手,她知道怎么保存体力,大概也就只走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吧,就有人体力耗尽,导游便带着折返。
等慢慢走到快半山腰的时候,一个队伍里十二个人,只剩下四个人了。
于是教练建议大家都回去吧,前面耗费的时间太长了,眼下看来天黑之前登顶再下山的可能性不大。
杜若抬头看看天空,感觉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了,她说:“可以,回去吧!”
展京墨却看着她:“你登过顶没有?”
杜若摇摇头:“没有。”
“那今天我陪你登顶。”
“你第一次登山,别想一口气吃个胖子,量力而行。”
“走吧。”展京墨率先向山上艰难地走去。
看着他橘色登山服的背影越来越远,杜若赶紧跟上去。
其实她能感觉到展京墨的疲惫,他第一次登雪山能走到这里已经算体力和毅力都很出色的了。
她拉住了展京墨:“来日方长,下次再来登山一样。”
“刚才教练说如果今晚下雪,明天就封山了。”
“那就下次。”她说。
“你不是说,攀越过一座雪山对你的意义是巨大的吗?”
杜若忽然无语。
那只是她套用了阿陆的话。
攀不攀越过这座雪山,对杜若聊无意义,她登山的意义是来找寻阿陆,和她心底的愧疚。
这时候,风越来越大,风里还裹着雪粒子,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教练大声说:“回去吧,要下雪了!”
展京墨也没再坚持,一行人往回走。
风雪越来越大了,往上走的时候是顺风,回去却是顶风,天黑的也很早,下午五点钟不到天就黑了。
视线变得很差,教练好像都迷失方向了,带着他们转了两圈都还在原地打转。
教练说:“不行,这样太耗体力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探路,二十分钟后我没转回来,你们就按照我的路标走。”
结果,二十分钟后教练又转回来了,队里有个人都要崩溃了,堂堂七尺男儿都哭出声来:“我不会死在这里吧?我不要死在这里。”
教练哭笑不得:“你电影看多了,我们等会超过时间没回去,就会有救援队上来,现在你想在雪山上自杀的可能性都不大。”
他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大家吃点东西恢复体力。
在包里找东西吃的时候,杜若发现展京墨的背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锋利的岩石划烂了,里面的食物掉了个精光。
杜若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他们本来就带的不多,一天下来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她还剩下一条士力架和一个金枪鱼罐头。
她咬了一口士力架,就把剩下的都递给展京墨。
他看着她:“你就剩下这些了?”
“吃吧,我不饿。”
“你的胃不能饿,你忘了?”
“没事,这段时间喝中药,我的胃挺好的,没疼过了。”
他不肯吃,问教练什么时候救援队会来找他们。
教练看看表:“估计已经上山了,但是现在天气不好,到这里也得好几个小时了,能吃就吃一点吧,天冷体力消耗大。”
教练分了一条士力架给他,笑着看着谦让的两人。
“新婚夫妻?真恩爱啊!”教练是本地人,但常年带中国人的队伍,中文说的非常好:“都说雪山是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