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了。”

永远。

“好。”

宋之澜伸手擦掉许越脸上的眼泪,“我相信你。”

我们是家人,我们永不分离。

魂归今夕,他再度抬手,很轻地摸了摸许越泛红的眼尾。

眨眼之间数十年间过去了,但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许越长大了,他变得更加强大更能打了,但又有些部分好似从未改变过。

宋之澜也长大了,他所面对的困境与当年又是那般的相似,是选择顺应众人,还是选择许越?是选择回到团队里面,还是选择留下继续研发他本就不擅长的领域?

“……你真的很不受欢迎。”宋之澜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等抚平了许越的眉毛,就又开始去玩许越的头发,捏在指间玩,玩得不亦乐乎,甚至开始伸手去弹他的发簇,瞧着那些头发摇摇晃晃。

“别告诉我……你真的和那个Alpha结婚了。”

是啊,真的结婚了。

“你竟真的选择和他结婚了?!”

宋之澜再度想起奥斯顿的话语,心中的滋味却不再似先前那样的不适。

“你忘了吗!”

他没有忘记。

不知是否是宋之澜玩许越的头发太久,后者即使在家里时再无警觉和防备心,也在此折磨下渐渐醒过来,抬手便握住了宋之澜的手腕。

但宋之澜却顺势挣脱许越的束缚,扭转手腕,转而主动地将自己的手指嵌入许越的指缝,轻轻地相扣起来,握着,懒洋洋地晃了一下,“醒啦?”

“怎么不去床上睡觉?”他低下头,抵住许越的额头,凝视着那双似乎还有些迷蒙、未全然清醒的湛蓝色眼眸。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是,那一天……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那一天,当他接到许越的病危通知书时的心境。

有的事永远都会是心里面的一根刺。它深深地陷进去,早已与它所制造出来的伤口黏合在一起,滋生出来的新肉与它有着无法脱离的关系。

他当然可以拔掉这根刺,然而……

“我……”

许越的话还未说完,但宋之澜已经先一步行动,阻止了他的话语。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另一只手落在了许越的唇边,他用指腹时而重时而轻地摁压着后者的唇肉。有几下的力气没控制好,那指腹便会浅浅地插入进去,碰撞到许越的犬齿。

但许越也只是更加地向后仰头,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却是主动张开嘴,容纳宋之澜的手指探进去。

然而,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来指摘他的选择?宋之澜也踩上沙发,坐到许越的大腿上,双膝跪在了许越的腰部两侧,俯视着Alpha的那张脸庞。

宋之澜抽出被许越舔舐得湿哒哒的手指。

就好像所有人都要出于一种“为他好”的角度,而后去迫使他去做出符合他们预期的行为。

实际上,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地清楚他做出了怎么样的选择。

……也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地明白

窸窣的衣物摩挲声响起来,许越的裤子被宋之澜扯下来一点,唯有那根勃起的肉屌被释放出来,其余的肌肤部分仍被衣物包裹着。

“许越。”

宋之澜伸手握住Alpha粗硕的肉屌,摸了摸上面的马眼口,刮出一股黏液。

但他的眼神却不复先前的温和与柔软。

“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加明白他心底深处的那份惶恐、不安、焦虑。

“你不是在休假吗,为什么……还总是出门,很晚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