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拿出管家令牌说:“老夫人身体不适,这才让我代劳。”
温氏那也有一块,两块合在一起就是整个侯府的掌家人。
见她拿出了老夫人的令牌,温氏不情不愿的停手,春姨娘对老夫人也怵的很,一时间也停住了,温氏见状还推了春姨娘一把。
文姝看向她的肚子,本来生孩子时就被剖开了,伤口还没好,刚才又发了狠劲对付温氏,春姨娘伤口已经崩开了,中衣还染着血。
春姨娘刚才和温氏打架还感觉不到疼,这会停下来才发现身上流血了。
文姝皱了皱眉,“来人,赶紧请大夫给春姨娘看诊。”
等春姨娘的伤口处理妥善后,文姝才说:“老夫人的意思是,铭哥儿暂时由主母看管,春姨娘就好好养病。”
温氏眼中不免得意,她就说嘛,老夫人肯定是向着她的。
春姨娘听了觉得天都要塌了,她眼泪像珠子似的往下掉,“可是我才是铭哥儿的亲娘啊,铭哥儿还小,怎么能离开娘呢?”
文姝冷静道:“春姨娘,跟着你,铭哥儿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庶子,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
春姨娘如梦初醒,她反应过来了,无论如何,铭哥儿都是她生的,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温氏愿意养,就让她养去,等时机成熟,她再和他母子相认。
解决完春姨娘的问题,文姝看向温氏说:“大夫人身为主母,却对姨娘大打出手,还让下人们看笑话,实在是有失体面,老夫人有令,罚大夫人跪在如意堂正厅七日,每日跪满两个时辰。”
温氏错愕:“瞿文姝,你有没有搞错,名义上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一个儿媳还敢命令我?小心我治你一个目无尊长之罪。”
文姝行了一礼:“大夫人实在冤枉儿媳了,儿媳方才也说了,是老夫人有令。”
言外之意,她就是个传话的,有什么不服去找老夫人分说。
温氏捂住心口,“反了天了,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文姝没理她,对春姨娘说:“姨娘将孩子给嬷嬷吧。”
春姨娘恳求道:“能不能让我与铭哥儿再待一刻钟,自从他出生,我还没喂过他一次呢,他都不知道娘身上的气味是什么。”
文姝同意了,她不能拒绝一位母亲的恳求,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她让下人们都出去了,门被合上,春姨娘解开扣子给铭哥儿喂奶,一刻钟后,嬷嬷从春姨娘手里接过孩子,毫不留情地走了。
文姝再次进去,她劝解道:“姨娘今日此情此景,皆是自己的选择,往后希望姨娘安分度日,老夫人那边跟明镜似的,自然不会亏待了姨娘。”
春姨娘点点头,她躺回床上,文姝嘱咐喜儿好生照看,然后带着扶鸢去了如意堂。
温氏坐在椅子上,正在让嬷嬷给她上药,她手上有几道抓痕,嬷嬷边上药边说:“这春姨娘下手真是狠毒。”
文姝在外面等着下人进去通传,不一会儿,丫鬟出来说:“三少夫人,大夫人说她今日乏了,让您明日再过来。”
文姝和丫鬟说:“那好,劳烦转告大夫人,她这罚不管拖到何时,都是要受的,不然老夫人那边可不好交待。”
丫鬟进去一字不差如实说了,温氏气得砸了一只茶杯,“老夫人什么意思,安排一个儿媳来打我的脸?”
嬷嬷在旁边说:“大夫人就是不跪又如何?老夫人深居简出,又怎么会知道。”
温氏点点头:“她瞿文姝要是敢过来让我受罚,我便也罚她去跪祠堂,罪名就是不敬尊长。”
文姝去了静雅堂,将令牌还回去,方才发生的事老夫人已经听说了,她赞许道:“你做的不错。”
三言两语化解了春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