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棠正在喝汤药,下人通报姑爷来了,她眼睛都没抬一下,“让他进来吧。”
裴澈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姚幼棠眼神一瞪,“我让你坐了吗?”
裴澈又站起来,姚幼棠直接说:“给我跪下。”
顶着屋里下人的眼光,裴澈跪了下去,他说:“我过来是想同你商量,孩子的名字怎么取?”
姚幼棠擦了擦嘴角,扯出一抹笑:“我看不如就叫艳儿,姚艳,如何?”
艳字等同于厌,这就明显表示姚幼棠厌弃这个孩子。
裴澈眼神一凛,身侧的手握成拳,又松开,他忍着脾气:“艳和我二哥同音了,不可,我有个想法,叫知君如何,姚知君。”
姚幼棠把帕子扔他身上,质问道:“姚知君,这个君是谁?你吗?”
裴澈确实存了这个心思,所以他被质问的时候,没吭声。
姚幼棠提高音量:“她是我被你玷污才有的孽种,我没直接掐死她,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裴澈听到这句话来了怒气,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姚幼棠,我警告你,知君是我的孩子,你要是敢动她,可以试试。”
姚幼棠吼道:“裴澈,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是在姚府,不想待就滚出去。”
裴澈扯了扯唇,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是吗?那姚小姐觉得,你离了我,还能嫁的出去吗?”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姚老夫人走了进来,“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你给我滚。”
裴澈出去了,他虽然不怕姚幼棠,可姚老夫人还是要敬几分的。
姚老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幼棠,那孩子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祖母不要求你倾心相待,可她到底是你的孩子,是我们姚家的骨血,不能折辱了她啊。”
姚幼棠这下哭了出来,“祖母,人人都劝我对他们好点,可谁能理解我呢?我这一辈子都被那对父女毁了。”
姚老夫人也擦了擦眼泪,真是造孽啊。
定北侯府,西院,祈昭堂,文姝听了扶鸢听来的消息,惊讶道:“她也生了?”
扶鸢点点头,“这都是东院下人们传的,有人听见国公府的人过来请大夫人过去了。”
文姝没作声,扶鸢继续道:“大夫人一走,春姨娘立马就把孩子抱回春杏院了。”
文姝这才说:“这春姨娘也是会见缝插针的,大夫人身边的人就没拦?”
扶鸢摇头:“哪里拦得住,大夫人身边的嬷嬷也跟着大夫人去了国公府,这下就更没有人敢拦了。”
文姝瞧着东院的方向,“等温氏回来,又要有好戏看了。”
温氏回到府里,如意堂乱糟糟的,像是打过一架,身边的丫鬟捂着脸哭着说:“大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春姨娘刚才过来了,她把铭哥儿抢走了,奴婢不让,她还让身边的喜儿打了奴婢几巴掌。”
温氏气得扶着桌子,她缓过劲来之后说:“来人啊,给我把春杏院围住了。”
收拾好自己,温氏去到被家丁围得水泄不通的春杏院,她让嬷嬷敲了敲门,然后说:“春姨娘啊,你身子不好,说了让铭哥儿在我这待一段时间,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呢?”
春姨娘在屋里骂道:“我呸,老妖妇,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实际上呢,自从铭哥儿出生,到现在我这个亲娘才见过他一面。”
温氏继续好言好语道:“妹妹啊,你把门打开,我把铭哥儿抱回去。”
春姨娘置之不理,温氏失去了耐心,吩咐道:“把门撞开。”
在东院闹腾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人将文姝请了过去。
老夫人在屋里泡了一盏茶,说:“教你理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今日这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也是考验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