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裴靳笑着问:“今天发生了什么趣事,说给我听听?”

文姝不理他了,“你既然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

裴靳又问:“有你的手笔吗?”

文姝想了想:“算有吧,屏风是我故意和扶鸢撞倒的。”

裴靳不吭声了,文姝试探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手段太恶毒了?”

她做的这些事没想过瞒着裴靳,但她现在竟然也开始害怕,害怕他会觉得自己太狠毒。

可她明明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姚幼棠不推她入水,百般针对她,她也不会这样对姚幼棠。

裴靳拉过她的手:“你很好,文姝,我是觉得自己像是个摆设,不能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你。”

文姝摇摇头:“并不是,你也有你的谋划,我们各司其职。”

裴靳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阿姝,谢谢你。”

文姝愣住,从他怀里挣扎开,盯着他问:“你怎么这样叫我?”

裴靳嘴角上扬,捏着她的发丝说:“上回陪你回家的时候,听见岳母这么叫你,当时就觉得特别亲呢。”

文姝听着脸热,不再搭理他了,裴靳磨道:“刚成亲那会儿,你一直客套的唤我夫君,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表字叫昭明,阿姝,唤来听听?”

文姝当然知道,但她从未喊过,此情此景她更喊不出来了,裴靳把她打横抱起,“不喊?那待会你就没机会了。”

扶鸢还想问需不需要传饭,但听见房中的动静,就笑着走开了。

等传饭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文姝嗓子都哑了,她再也无法直视昭明这两个字了。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有些疑惑,“按理说表字和名的意思相近,可你名靳为何表字昭明呢?”

裴靳想到以前的事情,带了一丝笑意:“在我十岁的时候,祖父才过世,那时他已经记认不得人了,在他临终前,把我叫到床前,问我叫什么。”

文姝见他停顿下来,催促道:“然后呢?”

裴靳叹气:“我说我叫裴靳,祖父听成了霁,根据霁字给我取了表字昭明,'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祖父希望我有如星辰般明显的高尚情操和道德,有可与日月同样光辉耀眼的才华。”

文姝牵着他的手:“你会做到的。”

因为她曾见裴靳意气风发,权倾朝野的模样。

天气越来越冷,之前裴靳猎到那些皮子,都做成了围脖和披风,文姝穿了一身杏花色的小袄,脖子上围了一圈兔毛围脖,让人看了感觉软乎乎毛茸茸的,非常喜爱。

虽然萧祯那边一个月只需请安两次,可是老夫人那边却是日日都要去的,裴靳见她收拾好了,便和她一同去给老夫人请安。

去静雅堂会经过一条长廊,裴彦夫妇的院子就在旁边,这会刚好遇上他们两个去老夫人那儿请安。

裴彦眼神落在文姝身上,又移开视线,他心道,今晚上怕不是又要梦到她了。

裴靳和文姝不冷不淡的叫了声二哥二嫂,便继续往前走了。

静雅堂外面铺了一条鹅卵石小路,今早下了一阵雨,裴靳怕文姝滑倒,直接蹲下来将她背了过去。

老夫人正在门口散步,看见他二人亲密无间,笑着合不拢嘴,还打趣道:“看来祖母马上就要抱重孙子了。”

文姝撒娇:“祖母,再这么说孙媳可要不好意思了。”

后一步赶来的裴彦和瞿明珠神色难看,祖母何时对他们这样和蔼过,平时给个笑脸都已经是难得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让他们进去坐,奉上茶水之后就站在一旁伺候老夫人。

老夫人也没聊太久,最后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