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在一旁哭个不停,裴萱觉得她这个兄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染指国公府嫡女。
裴定驰早就隐身了,再者这些事他也不便出面处理。
温氏虽然醒了,但还是气的说不出话来,文姝接过了她的话头,“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我们府上的过错,老夫人您看怎么办?”
姚老夫人重重地在桌上一拍:“我要让他沉塘。”
宋姨娘一听急了,跪下边磕头边说:“老夫人,我替我儿赎罪,求您饶过他。”
裴澈此时道:“老夫人明鉴,我也是受害之人。”
姚老夫人觉得简直可笑:“这一切不是你谋划的?”
裴澈:“老夫人若不信,可以去查我的酒杯,我也被人下了药。”
文姝见他三言两语就要把瞿文瑾也扯进来,忙岔开话题,“既然澈哥儿这么说,那么就只能报官了,你二人皆是受害者,请官府给个明断。”
一时间众口皆道:“不能报官。”
文姝又说:“那不如这样,既然木已成舟,就委屈幼棠妹妹嫁到府上来。”
姚幼棠挑剔道:“我不愿意,一个庶子,他也配。”
此话一出,裴澈的神色阴翳了几分。
文姝提出解决办法:“那把澈哥儿记在大夫人名下,不就是嫡子了。”
裴澈自然没意见,宋姨娘也没意见,温氏可不愿意了,“想到倒挺美,你们休想。”
“那为今之计只有让澈哥儿入国公府为赘婿,姚老夫人意下如何?”文姝朝老夫人问道。
大家都沉思了,毕竟这个提议可以,裴澈一个庶子,入赘也就入赘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国公府消气了。
姚老夫人带着姚幼棠回去了,两家这婚约便是定下来了。
定北侯府的大门外却是又来了一辆马车,是王老夫人回来了。
门房都忙着看热闹,压根没认出老夫人来,一时间都忘记了去通报,还朝老夫人说:“您是来参加主母的寿宴的?老太太还请回去吧,府上出了点事情,宴席提前散了。”
王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道:“放肆,老夫人在此,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如意堂里,温氏已经缓过了劲,裴澈不愿为赘婿,他拒绝道:“我不愿意。”
温氏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谁让你做了这种事。”
宋姨娘想要求情,温氏又一巴掌甩过去,“你也配说话,我还没问你的罪呢,你瞧瞧你养出来的好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文姝早就瞧见外头有一位老太太,再定睛一看,这不是祖母嘛,上辈子她是见过的,所以这会儿才能认出来。
王老夫人常年都在山上住着,吃斋念佛,为保家人平安。
王老夫人见温氏动手了,便过来了,“沁芸呐,多年不见,你的气性是越发大了。”
温氏就如瘪了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她恭敬道:“婆母,您怎么回来了?”
老夫人哼道:“我不回来,还错过了这一场好戏呢。”
王老夫人又看向裴澈:“你不愿意为赘婿也可以,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府上的四公子,你自个儿出府去吧。”
裴澈一下子就老实了,“祖母,孙儿知错了,孙儿愿意。”
老夫人眼神一扫:“那便都散了吧,两位新媳妇留下。”
瞿明珠迈出去的脚收了回去,她第一次见老夫人,瞧她刚才气势,心里怕得很。
文姝倒是不卑不亢,她知道老夫人是明事理的人,她对孙辈也是和蔼可亲的,尤其是对裴靳,上辈子老夫人回来几次,就属裴靳见她的次数最多。
“孙媳文姝见过祖母。”文姝笑意盈盈。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