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敲了敲门,没人应,她让人打开门,“侯爷,沁芸进来了。”
一打开门,温氏就闻到一股男女之间的气息,她脸色一变,“哪个小贱蹄子敢背着我爬上侯爷的床,看我不撕了她。”
春杳衣裳半露,裴定驰也被吵醒了,他听着枕边人那宛如泼妇骂街的声音,有些烦躁,“吵什么吵,滚出去。”
温氏被吼的一愣,委屈的走了,她还没看到那贱人长什么样子,这时身边的嬷嬷过来说:“没看到那贱人,房中也无人。”
温氏如遭雷劈,春杳不在院中,那屋子里的人……
春杳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好,就跪下请罪:“对不起侯爷,事已至此,奴家干脆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裴定驰皱眉:“别动不动要死要活的,放心,本侯占了你的身子,自然会对你负责的,从今日起,你就是春姨娘,搬去春杏院住着吧。”
春杳喜极而泣:“多谢侯爷。”
温氏是从下人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她直接冲到裴定驰的书房,“侯爷,你就这么把春杳收房了?都不同我这个主母商量一二吗?”
裴定驰看向她:“怎么?现在本侯纳个妾还要过问你的意见?”
温氏眼中含泪:“你当初让我做平妻,她是公主,我忍了,你成亲前的通房,我也由着你给了她名分,还让她生下了三个儿女,我也算是京城里最大度的主母了吧,可现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都踩到我头上来了。”
裴定驰听她说着从前的事情,心里有些烦闷和不耐,温氏时刻提醒着他,他就是个负心汉。
文姝听着下人传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温氏上辈子耀武扬威百般折磨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有今天。
温氏让自己的娘家外甥女爬上自己儿子的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有今天。
文姝要将她上辈子经历过的一切,统统让温氏也尝一遍。
如意堂那边闹翻了天,文姝置身事外,这天春姨娘派人送来了礼品,文姝让人退回去了,并带了一句话,“春姨娘有今天,全是自己的功劳。”
她才懒得卷入温氏和春杳之间的事,她们要怎么斗都碍不着她。
文姝也收到一个好消息,她父亲终于回京了,先前调令迟迟未到,后来任职的县令又因为事情耽搁了,这才拖到了现在。
不过文姝已经很满足了,至少这辈子爹娘和兄长都好好地活着。
次日裴靳休假,文姝和他一起回了瞿府,这厮也是好笑,知道今日要回岳家,第一次见岳丈和兄长,一大早就沐浴更衣,净面修胡,还一直朝文姝打听她父亲和兄长的喜好。
文姝想了想:“我父亲是文官,阿兄习武,你看着办吧。”
马车在瞿府门口停下,只有祖父和二房的人在门口等着,如今瞿仲恺和大房那边分了府,虽一同住在府上,但管家是分开管的,祖父也不反对,两边算是各自单过了。
林氏老不爽快了,以前二房的东西都是她的,现在分了家,她那一大笔银子都没了。
不过好在她有个好女婿,日后是要当侯爷的,她心里这才痛快点。
瞿仲恺和瞿文勋还是第一次见裴靳,属瞿文勋最激动,知道裴靳也习武,当即约起比试来:“妹夫,敢不敢和我较量一下,不然我怕你保护不了我妹妹啊。”
裴靳笑了一下:“那就请兄长手下留情了。”
方氏嘱咐道:“阿勋,你小心着点,别伤着你妹夫。”
文姝觉得阿娘这话多虑了,裴靳可是在军营摸爬滚打过来的,她倒是希望他别把她阿兄打翻了。
刀剑碰撞间,两人的身影也极快,方氏看的心惊,最终两人打了个平手。
瞿文勋拍拍裴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