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就在一旁坐着,文姝口中的母亲是谁不言而喻,裴侯眼中情绪莫名,最后说了句:“开饭吧。”
一顿饭吃的漫长又尴尬,裴靳吃的极快,文姝一直在底下拧他的大腿,他像是不知道疼似的,不为所动。
文姝感觉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自己,她找准时机一抬眸,正好撞上裴彦探究的目光。
裴彦是近日才发现不对劲的,他只要白日见过这位弟媳,晚上就会梦到和她有关的事,不过往往是一小段,他就醒了,始终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梦境。
文姝现在看到他,心情已经平静了,她毫不畏惧地看向裴彦,他被盯的发毛,移开了视线。
裴靳等文姝一放筷,就拉着她起身告辞:“裴侯见谅,我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便先回去了。”
裴侯气的摔了筷子,他这是连声父亲都懒的喊了?
温氏添油加醋:“侯爷莫动气,这么些年你还不知他的性子吗?也不知道是学了谁。”
裴侯挡开温氏的手,“行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昭明也是我的儿子,你别厚此薄彼。”
温氏被他说中了心思,当即就要发作,当着这些小辈的面不好拿乔,等人散了,就开始同裴侯赌气。
以往裴侯都会主动哄她,两人再滚到一处去,但今日他没这个心思,甚至觉得烦躁。
裴侯留下句:“你自己先歇着吧,我去书房待会。”
温氏气的砸了一只花瓶,她身边的老奴劝道:“娘子不必生气,如今您才是侯府的女主人,那位已经失去侯爷的心了。”
春杳见主房那边传来动静,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她端着一碗醒酒汤去了书房。
春杳敲了敲门,捏着嗓子道:“侯爷,您歇了吗?”
裴定驰揉了揉眉头,“什么事?进来说吧。”
春杳扭着腰肢进去了,她笑着说:“席上见侯爷多饮了两杯,奴家特地来送醒酒汤的。”
裴定驰嗯一声,“你有心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出去吧。”
春杳的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奴家见侯爷似乎不太舒服,奴家以前学过按摩的手法,给侯爷按按?”
裴定驰觉得她按的确实挺舒坦,便由她去了。
一炷香过去,春杳停了手,“夜已深,奴家先回去了。”
裴定驰竟然有些舍不得她停手,但他也知道于理不合,便没睁眼挽留。
春杳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吧,她就说,哪有男人能忍得住温柔乡。
文姝和裴靳回到祈昭堂,她先让丫鬟放好了洗澡水,然后为裴靳宽衣。
待他入水后,又给他按摩肩颈,顺着往上按摩眉骨,太阳穴。
裴靳让她按了一会,抓住她的手,“好了,再按手就酸了,我没事。”
文姝摸上他的脸,“以后外人面前还是守礼一些,免得让外人编排你的不是。”
裴靳蹭了蹭她的手,“我知道了,听你的。”
文姝继续给他按摩肩膀,裴靳坏笑一声,带着她的手,“要不夫人按这处吧?”
文姝红了脸,“想得美,自己洗吧。”
她起身出去了,这时扶桑凑过来说了几句话,文姝笑了:“没想到温氏也有今天,这春杳的动作可真够快的。”
刚才是温氏院中的人过来汇报春杳的动静,那人就是她收买的,这招还是文姝跟温氏学的呢,就许她安插人吗?
自从那晚之后,春杳每天晚上都会去书房给侯爷按摩,这件事很快就被温氏知道了,她将春杳叫过去打压了一番,瞬间就吓破了春杳的胆,她哪里还有那种心思。
要是知道勾引侯爷她会小命不保,春杳决计不会这么做,她在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