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个两个小的石臼,扶鸢和扶桑帮她打下手,第一遍磨过的粉还需要过筛,然后继续磨第二遍,几人忙了一下午,才把所有的荔枝壳磨完。
扶桑见文姝的手已经红了,便接过来,“夫人,这种事情下次让我们来就好了。”
文姝觉得累但挺充实的,“没事,平时我也是绣绣帕子,看看账本,难得有机会能自己动手做点事情。”
荔枝粉磨好后,她还往里面加了几味香料,不会干扰本身的味道,反而中和了荔枝香的涩味。
裴靳下值回来,一进正房就闻到了熏香味,他仔细闻了一下,问道:“换熏香了?”
文姝点点头,让他猜:“你知道这是什么香吗?”
裴靳逗她:“猜中了有什么好处?”
文姝赌他猜不对,便说:“任你处置。”
裴靳正色道:“应是荔枝壳为主,外加了龙井茶粉,还有少许麝香。”
还有一味他猜不出来,但文姝已经算他赢了,毕竟他能猜出荔枝壳已经是很不错了。
其实刚磨好的粉还不能算作香,还需要做成香泥,但她实在忍不住想试闻这个味道,便铺了一些放在香灰上,点燃闻闻气味。
两人用完饭,文姝先去浴室洗澡,不一会儿听到有人入水的声音,她睁开眼一看,裴靳只着一条亵裤,朝她走过来。
文姝当时就骂道:“裴靳你个登徒子,别乱来。”
裴靳觉得新奇的很,两人刚成亲那会儿,她对他客客气气,相敬如宾,一口一个夫君叫着,但他却没什么感觉,现在听她连名带姓地骂他,他反而觉得熟悉和安心。
他上前把人往怀里一带,带着一丝坏笑:“不是说了随我处置嘛,我要在这。”
……
两人从水里出来,文姝的手都泡皱皮了,浴池的水也不能看了,上面还浮着两人的衣裳,和一些不明物。
裴靳倒是心满意足,闻着这荔枝香,抱着怀里的人闭上了眼睛。
启程那天,文姝和安阳公主同一架马车,从京城到行宫大概需要两天的路程,第一日倒还好,到了第二天,文姝就有些坐不住了。
裴靳趁着不忙,敲敲车窗,正对上他母亲的眼神,裴靳笑笑,“母亲,儿子有事要同文姝说。”
萧祯让车夫停下,对她说:“昭明说有事同你说。”
文姝一脸莫名其妙的钻出来,然后就被裴靳拦腰拉上了马。
她惊呼一声,往他胸膛捶了一拳,又被紧实的肌肉震开,文姝低声骂道:“裴靳,你差点吓死我。”
萧祯看见他们的相处方式,笑了一下,桂嬷嬷看到了,说:“之前公主还担心靳哥儿不娶妻,现在可放心了吧?”
萧祯点点头:“挺好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感受到家的感觉,希望他和文姝能成一个家。”
桂嬷嬷笑着打趣:“老奴相信,再过不久啊,公主就能当祖母了。”
文姝被他拉到前面坐好,她不会骑马,觉得颠得慌,裴靳把她搂紧,“放松,为夫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文姝心里想,他要是敢摔着她,她死也要把他一起拉下来。
裴靳轻夹马腹,马儿很快就跑起来,越过前面的一长条队伍,裴韫被外面的动静吸引,拉开帘子一看,惊讶道:“是三哥带着三嫂在骑马。”
温氏瞪她,“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叫他三哥,他是你亲兄长吗?”
裴韫撇嘴,嘟囔道:“还不都是一个爹生的。”
眼见着温氏要发火,瞿明珠忙说:“我们坐在马车里舒舒服服的,哪像她似的,在外吃灰,也不知避嫌。”
文姝才不管别人的眼光,她和自家夫君共骑一乘又有何妨?
裴靳骑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