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听到他不会在这里长待,松了口气,她也不愿意和裴彦待在一处,这让她觉得恶心。
她被关到这里的第二日,裴彦就把扶鸢和晴姐儿的乳母送了进来,文姝松了一口气,有她们二人照顾着孩子,她能轻松不少。
到了五月份,天气越来越热,裴彦专门请了嫣锦阁的绣娘过来给她制新衣。
文姝悄悄写了一张字条,趁着裴彦不注意,递给了前来量体的人,那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悄悄点头应下了。
用午膳的时候,文姝只吃了几口,裴彦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怎么了?是不不合胃口吗?”
文姝别开脸,这些日子裴彦只要有空就会过来陪她用饭,她厌恶他至极,恨不得有朝一日亲自手刃了他,哪里还有胃口用饭。
裴彦见她不说话,便道:“既然这厨子做的菜你不喜欢,那便杀了吧,留着也无用处。”
文姝闻言猛地转头看向他:“裴彦,你怎么变成这样一个嗜杀如命的人了?”
裴彦摔了碗筷:“我该是怎样的人,我被你们夫妻俩算计,流放到边疆苦寒之地,你瞧我这双手,上面长满了疮疤,虽然愈合了,但这疤痕永远不会消失,它时刻提醒你们对我的算计,我会永远记得。”
文姝直接把桌子掀了,“你以为就你会摔筷子砸碗吗?裴彦,你克扣军饷,导致那些将士们饥寒交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有朝一日也会体验他们的痛苦呢。”
裴彦直接甩了文姝一巴掌,“够了,瞿文姝,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永远惯着你,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文姝捂着脸,瞪着裴彦,如果眼神能杀人,裴彦怕是早就死了千次万次。
她突然笑了一下,“裴彦,你知道你哪里比不上裴靳吗?”
裴彦看着她,示意她说,文姝缓缓道:“你哪里都比不上,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和他比。”
裴彦克制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转身出去了。
这时绣娘回到了嫣锦阁,将纸条交给了荣娘,荣娘看过以后,连忙备车去了瞿府。
她把那个纸条递给了瞿仲恺和方氏,“今日裴太傅的人请我们铺子上的绣娘上门去制衣,回来时那个绣娘说她瞧见了东家,我这一想,东家不就是三小姐吗?就赶紧过来了。”
方氏接过纸条,打开一看,里面写着:“爹娘,女儿被裴彦关在一处别院,现在一切都好,勿挂念。”
两人放下心来,他们都上大理寺去要了好几回人了,可那边一直说不了解情况,要等裴太傅定夺。
这回得了女儿的信,他们也终于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人了。
瞿仲恺想起什么问道:“那绣娘可记得别院的位置,我们可以让她再带我们去一趟,把她们娘俩救出来啊。”
荣娘摇摇头:“她们被带去的时候,是蒙上眼睛的,压根不知道地方在哪儿。”
方氏不免红了眼眶,她错不该把女儿嫁去侯府,现在和离了还要惹上这一堆事。
裴彦从别院出来,便回了自己府邸,这是他自己寻的一处满意的宅子,作为自己的太傅府。
格瑛甩着鞭子过来,她等了裴彦许久,可一直没机会和他说上话,终于在今天碰上了他,“裴彦,我该叫你这个名字还是温睿?”
裴彦淡淡一笑,“殿下想叫哪个都可以。”
格瑛一鞭子甩过去,鞭子抽在裴彦的手臂上,“你一直都在骗我,什么家中庶子,什么被兄弟陷害,都是假的。”
裴彦把鞭子抢走,“格瑛,你现在最好老实一点,到时候这大乾成为了我的囊中之物,我会给你一个贵妃之位,不识相的话,那就只有死了。”
格瑛冷笑一声:“你凭借什么夺天下,最后不还是靠我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