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闭着眼靠在他腿上:“不想喝。”

闻昭捏着他的耳垂,又去捏他高挺的鼻子,江升皱着眉往他怀里躲,空调吹出来的热气扑在身上,闻昭喉结滚动了一下,用手轻轻挠着江升脖子:“乖,先把药喝了。”

江升睁开带有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他,嘴巴因为发烧而殷红,有种颓丧的阴郁感。

闻昭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把杯子递到他嘴巴,江升喝了一半皱着眉推开了。“太苦了。”他声音暗哑地说。

闻昭亲了亲他的耳朵,沉声说“还有一点。”

江升凑过去想吻他,又想起现在感冒,脸色不太好地咬上他的脖子。

“嘶”闻昭皱起眉。

江升神色萎靡地靠在他肩上,是晦暗令人致幻的颓唐,又像是枯死的蝶,

闻昭看着那高高飘荡的纱帘和那丝丝缕缕的冷雨。他搂紧着怀里的身躯,如果用一个词来描述他和江升的感情,那绝对是“杀戮。”

闻昭低头亲吻着他的眼睛,用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癫狂和成瘾把他们腐蚀,那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却刀刀见血封喉。

是追求于极致的性,拜倒在肉体上的沉沦,是精神上的杀戮和膜拜,充满复杂性。

是疯狂、毁灭、带有绝对的致幻性。

江升舔着他的脖子,像是一条阴冷蛇,滑腻麻痒。

闻昭摸着他的头发,幽幽地说:“把药都喝了。”

江升抬起看着他:“不喝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