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上小孩乌溜溜的眼睛,又立刻改口道,“你这不胡说吗?你是我带出来的学生,我比谁都了解你,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只要努力就够了,小寻,没人会责怪你。”
小纪寻摇摇头:“不够。”
“你这种心态不行啊,谁能一直赢?胜利只是一时的,失败才是我们要用一生面对的课题,接受不了失败怎么能行?”梁锐感慨了一句,说完估计连他自己都惊讶了,说,“妈的,我怎么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小寻,替我记下来,下次赛后采访的时候拿出来装一装。”
纪寻眼睛像烧着火焰一样红:“可我还没实现跟你的约定,没能替你报仇!”
这句话一喊出口,对话的逻辑即刻扭曲和崩溃,让纪寻隐约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梦境当中,而非现实。
小时候他怎么回答的,纪寻忘了,可他还记得,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梁锐像往日一样拿手揉着他的头发,说:“小寻,你只是太辛苦了,就该适当地放松一下,好好休息,睡上一觉。”
纪寻靠在梁锐的怀抱中,轻蹭着他的手掌,回答:“可我怕我赢不了。”
“想什么呢?”梁锐大吹牛皮,“有本大爷在,我们师徒两个天下无双,好吧!”
……
梦境中的雨声逐渐消失,他听到白浪击打岩石,是海的声音,无数的飞鸥掠过水面,在湛蓝的天空中盘桓飞翔,叫声嘹亮高亢,起伏不断。
纪寻找回一点意识,明亮的光线甚至有些刺目了,微微睁开的眼睛再度闭上,一时间,他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浑身像烂泥一样。
湿热的嘴唇凑到他的额头上亲吻:“早安,纪寻!”
纪寻再次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亮亮的黑眼睛,原来一直抱着他的人是闻骁。
随着意识一起复苏的还有痛觉,纪寻此刻腰疼腿酸,连动一动手指头都是种折磨。
他皱起眉头,正想办法重启这副快瘫痪的身体。
一旁的闻骁却比他精神多了,右腿搭在他身上压着,衔着他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咬玩,一手在他乳上反复揉捏,试图引起纪寻的兴趣。
纪寻努力抬起机械义手,一下捂住闻骁的脸,防止他再靠近,哑着嗓音说:“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丢到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