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好说歹说才把胖子按住,没再让他丢人现眼。

夜渐渐深了,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湿雾越来越浓,缠绕在整个地下城的上空。23﹏06﹝92﹐3﹀9﹞6

散了席,胖子跟瘦麻杆回到各自屋里闷头大睡,老爹在外跑了一天,累得精疲力尽,也很快熄了灯。

闻骁负责收拾残局,让纪寻先上楼去睡。

外面雾气重,纪寻身上潮乎乎的,他先去楼下浴室洗了个澡,因为口渴,又到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想要上楼时,正好看见杂物间里还亮着灯。

灯下,闻骁打了一盆水,正坐在凳子上,真在给他洗衬衫。

纪寻走进来,环顾四周,这长方形的杂物间不算大,有一台洗衣机,一方水池,其他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堆到一起。

闻骁抬头见他手里还拿着啤酒罐,问:“还没喝醉?”

“我酒量还不错。”纪寻走到他身后,靠在一旁的洗衣机上,认真地看着闻骁的背影,“现在洗,明天能晾干吗?”

“不一定,明天还会下雨。”闻骁很快洗好了,起身把衬衫挂起来,就挂在杂物间上方,说,“你要是穿不惯老爹的衣服,可以穿我的。”

纪寻喝了一口啤酒,淡淡地说:“我明天就回去了。”

闻骁一时错愕,仿佛从美梦中猝不及防地惊醒,他看向纪寻:“这么快?”

纪寻眼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有工作。”

他站姿很随意,但再随意,也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尊贵,仿佛与这简陋破旧的杂物间格格不入。

跟纪寻多相处两次,就能明白为什么他这种人能那么令人又爱又恨他身上有着让人想要倾尽一切去追求的魅力,迷人到堪称危险,可越是追求他,就越会狼狈不堪。

譬如现在,闻骁恨不能捧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献给纪寻,但他就是一个连自己爸妈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小子,几乎一无所有,现在纪寻要离开,他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能挽留他。

在纪寻面前,他总是太狼狈、太不堪了,这对于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

闻骁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翻柜子,说:“我拿吹风机吹一吹,不会耽误时间。”

很快,杂物间里响起吹风机的嗡鸣声。

闻骁背对着纪寻,开始用这种笨法子烘干那件衬衫。

纪寻喝光了最后一口啤酒,轻着脚步走向闻骁,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凑到他耳边,问:“不挽留我一下?”

这句被吹风机的噪音压得模糊不清,可他贴得足够近,仿佛成了一种只对闻骁才会说的密语。

闻骁莫名恼恨起来,“咔”地一下关掉吹风机,反问:“我挽留,你就能答应?

纪寻浅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闻骁咬了咬牙,忍着不快说:“算了,我知道俱乐部的那些事让你很辛苦,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纪寻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更加暧昧:“是很辛苦,所以有时候格外需要一些娱乐。”

说着,机械手伸入闻骁的上衣中,抚摸上他的小腹,他的指尖冰凉,温度的反差让闻骁一下绷紧了肌肉。

纪寻低眉,隔着衣料吻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想做吗?”

经过前两次的教训,闻骁以为纪寻又在拿他寻开心,捉住他的机械手,说:“纪寻,别玩了。”

纪寻像是没听见他的话,机械手往下探,一下握住闻骁半硬的性器:“不想?”

这行径跟明晃晃的挑衅没什么区别。

闻骁呼吸都不稳了,眼睛里燃烧起最深沉的欲望:“你非要惹我,是不是?”

下一刻,杂物间的门“啪”地一下关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