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碍着怀孕行房总是克制的,所幸郎君在身边随时可解馋,只是无法彻底过瘾。
“那爹娘可得不愿意的。”马伶伶肩负着传宗接代的任务,她自己也是多子多福,能生是不排斥的,再且她易孕好生养,最多不过就是辛苦那孕期十个月行房。
“已经有了三个了,他们不会太在意时日早与晚的。”
夫妻二人疲惫躺在床上,相拥着入睡时,马伶伶又提起了筠娘子,“那花魁是真真生了病了?”
“嗯。大冬日的身子也是虚的。”
“那你明日还去不?”
“待她身子好了再去罢。”
“你可莫叫她误会了,若是她跑来府上,我与芙姐儿都不接纳的。”
“安心。”
深夜里。
筠娘子好不容易烧退,那小丫鬟也是赶紧给她盖上被子。
老鸨前来探望,瞧着捂的严实,便给掀开了些,“这发烧的人是不能盖太厚的。”
被子拉扯间筠娘子那裸露的腰肚上清晰可见的红色刺青,是数只蝴蝶翩飞样式。
老鸨也不在意,青楼女子身上多刺青。一是一些犯了事被官家罚来的,一是青楼里时常责打姑娘,刺青是为掩盖疤痕。
待老鸨出去了,又有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进得屋来,先是确定了筠娘子熟睡,又偷偷掀开她那刺青瞧了个仔细。
最后想上手触摸时,那筠娘子翻了个身来,眼皮下的眼珠滚动间似是有醒来,吓得那丫鬟是大气也不敢出的,一直等人没醒赶紧溜出去了。
待她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站了一会,便有一小龟公前来询问:“怎么样了?!”
声音极低。
那丫鬟手一摊,龟公便拿出五两银子,方才叫丫鬟回:“我摸了的,筠娘子肚子上刺青好几处,没见有疤痕的。”
“你可是确定了!这事不能马虎的。”
“我想不明白了,非得是要肚子上的疤么!”
“拿人钱财别问那么多!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丫鬟心里一悸,有点心虚起来,但是话已经出口是不敢再说的了。
大公子第二日得了信,他是个严谨之人,且说道:“再查一次。”
从来不会只信一人。
筠娘子烧好,人一下又彻底精神了。
瞧着对她关怀诸多的老鸨,她也是话里话外说着感恩的话,又提起:“也多亏了尚大公子,待我彻底病好了定是要去拜访感谢一二的。”
老鸨暗暗佩服地眼睛都瞪大了,她可不敢说扫兴的话来。
筠娘子病好,便是想泡个澡。
花楼里自是有澡堂子无数,筠娘子的房间隔壁便是有。
“去替我准备一下,我得好好泡个澡。”
小丫鬟应着是。
在替筠娘子搓身子时,便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娘子,你身上这么多刺青的,小时候定是吃了不少苦罢。”
(作者女娲:一个会算命看相的老作者。微·信:tuguniang1788)
筠娘子来京一月余多,这小丫鬟日日伺候着,眼下熟悉了才敢大着胆子一问。
筠娘子笑着答:“是呀……多少刺青便是多少伤口的……”
她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小丫鬟的手在她肌肤上轻搓着,那刺青被热水冲洗过显得格外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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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过去。
马上迎来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街上风雪也阻止不了采买的人潮。
盛品斋又送来滋补品时,那掌柜的提了一句,“近日府上的定单也是少上许多了,可是夫人们有了旁的供应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