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想问问益哥儿,可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话到嘴边又沉默了。
罢了,自个儿也是可以去寻找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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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
十三殿下此番进京是给三殿下庆贺他的生辰宴,自太子被废,新储君未立,几位皇子明里暗里斗得不可开交。
十三殿下进京前路上便遇一波暗杀,只可惜他不过轻伤,又杀手未抓住。
回了京这几日除了养伤外,也是暗中打量着到底谁下的暗手。
朝中诸位殿下倒也是耳聪目明,情报好生了得。
十三殿下有意隐瞒受伤一事,但却是几位皇子到府来探了伤情。
在十三殿下散播尚府谣言之时,官家也是对他的伤情大为恼火。
只因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子说漏的嘴,说是十三殿下在府上受伤了官家却是给三殿下过生辰宴。
官家便大为恼火,宣了十三殿下进宫,并看了他已经结痂的刀伤后,怒骂一顿:“怎的你这点小伤也值得你闲言碎语的?!你受伤了可又先禀告你父皇?私下里倒是叫你兄弟姐妹知晓的,瞒我一个人,反又是来委屈的了!”
十三殿下是有口难辩,他连番解释那是旁人的污蔑,他绝无此意!
偏官家便质问他在府上与众兄弟聊天时说过的话。
十三殿下那是憋屈,一再解释那本意非如此,而是有人断章取义!
“你若说话严谨又岂会叫旁人抓住把柄?!”
总归是十三殿下被斥得好不可怜,是一直到流敏公主来了才解了围。
十三殿下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流敏公主虽是胞姐,可也是叫他颜面尽失,不免私下对着公主一顿恼怒的!
“那些个贱人,我早晚会挨个查出来看是谁告的密!”
来府上探望的也就那些些个皇子公主,至于下官虽不少,可挨个都有记录。
流敏公主轻轻一叹,她瞧着他往日的故作老成持重今日是彻底消失,换来个暴躁沉不住气的。
便是想着三哥在父皇面前即便是挨了训也仍是笑脸相迎,丝毫瞧不出内心的波澜。
虽说有因为年龄差的缘故,可她也顿时明白为何尚九益会抛弃他而明君另投了。
尚九益与三殿下才是一路人,脾性与城府一致。
她安慰着李贤,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最后又叫李贤追问她何时再二婚,她不能再拖了。
流敏公主当场就恼火了,正好三殿下过来寻她,人了公主府听得十三弟的催促,一下绷不住便是笑了:“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叫得十三殿下一瞬脸色便变了。
三殿下还不当回事继续调侃:“我见父皇都没得这样着急的。果真最关心五妹的还是十三弟。”
十三殿下面色先黑,后恢复正常,“三哥!你可得给弟弟做主啊!其它兄弟污蔑我!我本不过是点小伤也没想叫大家替我操心的才隐瞒了!也不知是哪位兄长传了消息让你们都来看我也就罢了,还故意添油加醋在父皇面前告我一状!我实在是冤啊!”
三殿下哈哈一笑,拍着十三殿下的肩膀,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打着圆场劝道:“许也不是你兄长们故意为之,而是父皇会错了意。我到时劝劝父皇,替你美言两句。”
十三殿下听得目色一冷,好似也不意外这样的话,跟着三哥又说了几句后,才醒悟:“三哥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姐这里来?”
“如你操心一样,我这当兄长的也是操心着流敏的婚事。”三殿下摇头叹气的看着流敏公主,“大公主驸马家有一远方侄儿在外任了个四品官,年数也与你相当,早些年成过亲但娘子得病而去。如今膝下无一子府上也无妾室。都说他对发妻情深义重才空置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