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夫人便说:“他即便是大半夜也会爬你屋里来睡觉的!”
马氏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从前大公子待王氏如何,大伙是瞧到的。如今待马氏如何,那就跟临哥儿在世时一个样!
锦夫人这位婆婆,心里是难受的。
本以为儿媳改嫁给性子清冷的益哥儿,那待遇也是跟王氏一个样。
可出乎众人猜测,益哥儿待马氏那是人人瞧得见的疼,二人相处也更像夫妇。
由此便是暗暗私下传着大公子其实不欢喜王氏,更欢喜着马氏。
锦夫人听得心里不好受,想着这两个小哥儿的由来,又想着恐怕到死都蒙在鼓里的临哥儿
能不恨不恼的?!
平时马氏再多讨好,她也是三言两语的冷嘲热讽,叫马氏内心煎熬。
马氏倒也是知晓自己有愧,再多的委屈都自己受着!
这样又叫锦夫人心里不好受起来。
要知道马氏十四不到嫁入府上,几乎是她的女儿般看护着长大的……
所以锦夫人平时少有来石榴亭,来了也是三言两语说完就走,再没得从前婆媳二人的和美。
马伶伶心里明镜,看似隐忍下何尝不是有对临哥儿的愧疚而心生对婆婆的补偿在。
霈哥儿哭闹着就是不走,嘴里叫嚷着:“祖母你为何总不让我与娘睡觉!?我就是不走!”
锦夫人无法,最后是独自回去了。
弦哥儿也是想走的,霈哥儿不让,两个小公子要夜宿,那便没大公子的事儿。
马伶伶叫丫鬟去悄悄传话,叫大公子今夜莫过来,他两个儿子在。
岂知大公子还是过来了。
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弦哥儿有长子风范,按照继承人养育的。霈哥儿便是无忧无虑的庶房嫡长子。
尚中丞也是给过继了不少家产给霈哥儿,许是对疼爱的庶子早夭的愧疚,养得霈哥儿那是远比弦哥儿给的多的。
可即便如此,霈哥儿好似就有临哥儿的乖巧懂事,并未被众人养得娇宠。
其实是大公子明白,这性子是随了他娘的。
“都叫你今夜莫来了。”
“床铺够大,我还从未与他二人睡一张床的,今夜倒是如愿了。”
马伶伶心里一听,忽然就心悸了两分。
他话明面上一层,私下里还是在暗示,他们夫妇二人生育的子嗣却是从未同榻而眠。
一时心里对两个哥儿都愧疚。
都是她亲生的,弦哥儿却未得过她多少疼爱,于是他不亲她。霈哥儿虽疼,却自出生后三年她不在身边。
石榴甜了(33-34)
石榴甜了(33-34)
左右两个孩子,生来锦衣玉食的,却仍也是有遗憾。如此一想,便依着大公子的意不排斥,床榻是足够的大。
弦哥儿是真不亲马氏,又霈哥儿要挨着马氏睡,这便顺理成章的中间两个小的,旁边两个大人。
平日宽敞的床如今是稍显挤了的,叫睡惯了宽敞大床的尚氏夫妇心里同时想着,也就这一回,受着便是。
霈哥儿有弦哥儿陪着,兄弟俩活泼好动的,到亥时还闹腾着没睡,躺床上了,一左一右的与爹娘一起聊天。
马伶伶有耐心,大公子也极有耐心。只是这夫妇二人,一个聊的是课业,一个聊的是明儿想吃什么。
马伶伶给说了几个菜单时,馋了霈哥儿也馋了她自己,最后母子俩笑嘻嘻的幻想着。
叫旁边的大公子与弦哥儿瞧了,免不住觉得不愧是母子俩,都一个样。
最后弦哥儿与大公子对视一眼,大公子便说:“睡罢。”
弦哥儿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