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叹气,“我数次差人去你府上,你是回回不在,有这般忙碌么?”

祝氏嫌烦,迈开莲步欲强行越过,倒叫三殿下一双手直接搂住了她。

祝氏清冷的绝美脸孔终于是见龟裂:“李旦!”

三殿下面色不变,嬉笑着将她搂得紧紧的,“有本事你便大声叫,可看看是谁丢人?”

祝氏名声太臭,在这胡京就是荡妇一样的存在,多少好人家避着她。也是近年托流通公主的福,她才得稍稍名声好了些。自己又且年过三十,自然是不敢再如年少时任性。

被这人轻薄了,只能是认栽!

三殿下见她一副屈辱样,兴致也是大减了两分,漂亮的眼里终究是不痛快了些,他恼道:“你我过去多快活。一副这样我欠你样,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祝氏闻言,心头百般痛苦,她悔自己年少天真又贪婪,这三殿下存在的一天便是她的耻辱,时刻提醒自己不守妇道的证据。

他是不会懂的,她也无意剖析真情,只闭眼死心道:“我这样一介破烂身子,与你而言早是抹布一块。你如今这般,是为报复我?”

三殿下瞧她态度软化,也是不顾有丫鬟在场,亲热了语气:“我平日见不着你,不会想你。”贴唇在她耳朵上轻咬:“可一见着你在身边晃,我还是想着你的。”

他长相俊美,又生得风度翩翩,如若不是爱好人妻这个毛病,多少也是享有清誉的。

这番作出勾引祝氏的风范,俊男美女搂一处也着实赏心悦目。

祝氏那耳朵被舔,痒得她直缩。她倒是早看出来他浪荡的本性,身为皇子,从来是他拒绝旁人的,哪里遇到她这样一个硬骨头,便心生了征服欲。

从前她百依百顺以为能嫁他作侧妃,他不愿。最后她有了身子也不过许一个妾。她便看得清楚明白,她不过是他闲来的一场游戏。

祝氏到底是清高的,一身傲骨叫她不愿受此屈辱,所以自讨苦吃地放弃独自产子送给他,划清界线另嫁人妇洗心革面。

如今哪里愿意再与他厮混?

当三殿下手揉上她乳时,祝氏强忍住恶心,镇定地整理着心情,虚与委蛇道:“此地人来人往的,你又是如此尊贵的人,长时辰的消失恐引人注目罢?”

三殿下沉浸于她一时的乖顺未曾觉察有异常,一张俊容满是情欲地吻上她脖子。

不亲脸是因为上了妆,他可不爱沾一嘴的胭脂。于是顺她话反问:“那你说如何?”

瓜熟蒂落(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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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另择个时辰?”

三殿下乘胜追击:“待食过午膳后?”

祝氏拧眉,随后极快松开,点头称是:“我到时候叫丫鬟来寻你。”

三殿下松手。

他知此地不合适,所以来也只是为了讨个好处。如今得了好处,自然规矩了些,“那我便静等佳音了。”

待三殿下走后,祝氏当即痛苦闭眼。一旁忠心耿耿的丫鬟也是红了眼眶:“小姐,这些年你可是好不容易得了安宁……”

“我知道!”祝氏轻吐郁气,“我不过是糊弄他一番。待剩下时辰我就待在女眷堆里不出来,看他又如何敢!”

“万一三殿下强来……”

“他不会!”祝氏很是武断,“他最是要面子!如若他对我有一丝真心,也不会叫我另嫁他人!”

“小姐瞧得清楚那负心汉的嘴脸便是好的……”

祝氏冷静一番,叫丫鬟仔细给她整理衣裳出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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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流敏公主在,因此没人敢再上前打扰她二人。众贵女对公主不熟,不敢随意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