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开着门的次卧里转了一圈,池砚舟把嘴里的最后一口银耳莲子咽下。
这个房间收拾出来,真的有意义吗?
总觉得某个家伙根本就不会睡。
变成大型猫窝倒是有可能。
看着已经无比理所当然地,在新铺好的藤席正中央躺好,四脚朝天地拱来拱去、蹭来蹭去的小猫咪,池砚舟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连池砚舟自己都察觉到了自己底线的后退,秦知自然不可能一无所觉。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有关两人关系的问题给问出口,但最终还是忍耐了下去。
就像那个一直到现在,都未曾被提起过的、能够让时间停止的能力一样,这些事情的主动权都必须放到池砚舟的手里。
秦知唯一能做的、被允许做的,就只有等待。
等待池砚舟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主动告诉他为止。
视线最后在这间原本仅有一人居住的公寓里扫了一圈,秦知轻轻地锁上门,转身快步跟上了走进楼道的池砚舟。
在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两人看到了停在外面的喻申鸣家的车大概是来办一些后续的转学流程的。
秦知往里面空空的驾驶座瞥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和池砚舟一起走进了学校大门。
大抵是散播流言的源头离开了,最近和他有关的“校园传闻”也变得少了很多,班上一些以往和他总保持着距离的同学,也开始试探着和他接触秦知的通讯录里,也终于多出了一些能够在平日里发消息聊天的对象。
而这所有的一切变化,都是在与池砚舟相识之后发生的。
“怎么了?”感受到身边的人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池砚舟有些疑惑地侧头看过去,却被对方伸手盖住了眼睛。
“……别看,”感受着睫毛在手心扫出的些微酥痒,秦知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很肉麻。”
池砚舟:……
不要说得好像你有不肉麻的时候好吗?
暗地里腹诽完,池砚舟却没有拉下秦知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只是重新转回头,不去看对方的脸。
又过了好几秒才收回了手,秦知随意似的把手揣进兜里,脸上却浮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今天上午我们是不是有两节课一起?”就像是要转移池砚舟的注意力一样,秦知突然提起了今天的课程安排。
池砚舟歪着脑袋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应该?”
他没有记课表的习惯。反正每天上什么课,都会在黑板上写清楚。
秦知“唔”了一声,就又没了声音,揣在口袋里的那只手还在控制不住地发烫。那一下简单的触碰就像是某种引子,勾动了潜藏在深处的瘾,让前一个晚上勉强被满足的饥渴再次滋生出来,随着呼吸一点点地增长蔓延。
从校门口到教学楼的距离实在算不上远,秦知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就已经抵达了自己教室的门口。
脚下的步子停下来,秦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池砚舟,却发现对方无奈似的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己迈了一步。
还塞在兜里的手被拽着手腕拉了出去,滚烫的掌心贴上了另一个人的。
“你傻吗?”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传进耳朵,秦知看到池砚舟往自己的手心里塞了个东西,就要把手抽出去,残余的温度蹭得掌心发痒,“停下来……然后亲我。”
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秦知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真的理解池砚舟的话,就本能地照做了。
流淌的时间刹那间停滞,耳边的喧嚣也一瞬间褪去,秦知收拢手指,抓住池砚舟还没完全抽离的指尖,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眼前的人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