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的瞬间,池砚舟就被拉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滚烫的嘴唇紧跟着就压了下来。

池砚舟甚至觉得秦知的动作是急切的,可事实上,对方的亲吻根本温柔到了极致,简直就像是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弄伤了他一样。

“……嗯……”牙齿被打开,湿漉漉的舌头伸进来,仔细地舔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软肉,池砚舟的呼吸不可避免地变得急促起来,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

和秦知接吻这种事……无论进行了多少次,池砚舟都没有办法习惯。可他又知道这是必须的。

最开始发现自己的唾液具有治疗效果,是一次秦知在尝试着学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池砚舟顺着对方的玩笑,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那道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在下一秒就消失无踪,只留下了两滴尚未干涸的、沿着手指滚落的血珠。

之后经过多次的实验,两个人确定,池砚舟的泪液、唾液、汗液和尿液之类,由身体分泌而出的液体,都具备一定的治愈能力,且内服的效果比外用要好上许多能够代替绝大部分药物的作用。

而相比较而言,唾液显然要比其他东西更容易获取……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尤其在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亲密的举动,就越是能增强治愈效果的情况下。

池砚舟忍不住攥住了秦知的衣袖。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钻进来的舌头不知道收敛,像是要一直舔到他的喉咙里。

屋子里的灯没有打开,浓稠的黑暗铺满了视野的大部分角落,池砚舟的耳朵里塞满了翻涌的水声,整个世界就好似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人,连自身的触觉与感知,都全部被对方所掌控、所掠夺。

与深冬时节并不相符的闷热漂浮在空气中,让贴得太近的皮肤变得黏黏腻腻的,在轻微的磨蹭间分泌出细密的汗珠。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来,秦知顺着舔下去,将池砚舟的下颌和脖颈都弄得湿漉漉的。

有那么一瞬间,池砚舟觉得秦知会解开自己的衣服,追着那没入衣襟的液体咬上他的胸膛。可对方却在凸起的锁骨处止步,又重新亲上来依旧是温和、轻柔的力度,再一点点地加深、用力,加上了嘬咬的动作,含住了池砚舟的舌头嚼。

肺里的空气快被抽干,池砚舟艰难地发出呜咽,脑海当中隐约浮出的念头根本抓不住,每每在指尖触及之前就消散。

身体整个都软倒在秦知怀里了,两条腿细微地抖,池砚舟感受到那根戳在了自己身上的事物,脑子却迷迷糊糊的,意识不到这代表了什么。

“……好了。”在自身的理智即将绷断之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秦知就着贴合的姿势收回了舌尖,急促的喘息喷在池砚舟的脸上,嘴唇张合间与对方轻微地擦蹭。

而这个被亲得晕了的人,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只仰着脸呆呆地看他,微微张开的双唇吐出热气,眼睛里还蒙着氤氲的水雾。

毫无自知的诱人。

横在池砚舟腰间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又收紧了几分,秦知擦着他的面颊,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那独特的气息。

“对不起,”极力克制的声音依旧带着沙哑,秦知低低地开口,“因为只来了两个人……我以为我能解决,没想到他们手上带了枪。”

“枪?!”池砚舟一下子清醒过来,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想要去更仔细地检查秦知的状况,却反被更紧地抱住,下身也紧密地贴在一起。

“唬人的,没有子弹,”秦知说道,感到怀里的人放松下来,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后来检查了一下,连扳机都是坏的,也不知道他们哪里弄来的。”

池砚舟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秦知抢了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