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锤了一下一样,刚刚按捺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又翻腾起来,秦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让自己的肺部勉强获取了足够的空气。
“因、因为你是总监,我怕你觉得我是为了别的……”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秦知停顿了一下,“而且、他们说,以前和你告白的人,都、都被你拒绝了,说你、你不喜欢男人……”
池砚舟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们说你就信吗?”
秦知难得地真的生出了几分慌乱,有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的感觉。
“可是你那次,我喝醉酒的时候,说……”他的声音越往后越低,“……说我什么都没说……”
明明他那时候说的那些话,完全可以算作告白
“不然呢?!”带着点恼怒的声音打断了秦知的思路,他回过神,看向面颊好像更红了的池砚舟,有些发愣,“难道我要说,‘啊,对,你昨天晚上抱着我说喜欢我,说要操我,操死我’吗?!”
秦知:……
“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哪个正常人说得出口啊?!”这么说着,池砚舟气愤至极地拍了一下欲望里的水,溅了秦知满头满脸。
秦知:……
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虽然他觉得,如果把自己和池砚舟换个位置,自己能毫无障碍地说出口就是了。
“所以,”后知后觉地从池砚舟的话里意识到了什么,秦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有点小心翼翼的,“如果我直接和你告白的话……?”
池砚舟看起来还有点生气,一双湿亮亮的眼睛横了他一下:“你猜?”
这几乎已经是某个答案的确定。
有烟花在秦知的脑子里绽放,巨大的嗡鸣声让他快要什么都听不到,胸腔里的心脏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那、现在……”他想要说什么,却又有点不敢,刚刚被打湿的发丝还在往下滴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现在?”但眼前的人显然理解错了秦知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给出了答案,“现在我喝醉了。”
这么说着,池砚舟又弯起眸子,露出了一个迷迷瞪瞪的笑容。
“你在我面前醉一次,我在你面前醉一次……”他这么说着,抬起手环上秦知的脖子,微微张合的双唇贴得越来越近,“……我们扯平了。”
最后的音节,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唇瓣间。
秦知的大脑陷入了宕机。
“奖励,”池砚舟轻声笑了起来,“没有把‘催眠’用在我身上的。”
心脏恢复了跳动,血液也重新开始流淌,身体的感知回到了秦知的掌控,他一把按住了想要退开的人的身体,扣住池砚舟的后脑勺和他接吻,就仿佛要宣泄自己过度高涨的情绪一样,亲得又凶又狠,池砚舟的舌根都好像被吸肿了。
后面的事情变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