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嗯”了一声,却并没有把报告递过来的意思,反而把拿着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是试探,也是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之后的有恃无恐。
池砚舟收回视线,拧开办公室的门把手走了进去:“进来吧。”
打开的门在身后被合上,池砚舟绕到办公室后面坐下来,听着把文件放到桌上的人,进行着简短却必要的说明,镜片后的一双眼睛柔和又沉静。
池砚舟在办公之外的时候很少戴眼镜。浅色细边的镜框将那张缺乏攻击性的脸,衬得冷淡疏离了几分,像这样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甚至有几分高冷的禁欲气质。
秦知回过神来,就发现翻开了报告的人重新抬头看了过来,微侧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色:“还有什么事吗?”
看不出任何异常的态度,像在对待一个平常的、没有太多交集的下属。
秦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面上平静的假面快要维持不住。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上一回池砚舟明明和他做到了最后一步,之后却又表现出这副模样是自己做得太过了?还是他在什么时候,做出了让对方讨厌的行径?
又或者,他真正被划到了某条界限之外,不再被允许接近?
一个接一个的猜想在脑海中翻腾又隐没,秦知连自己的手心被指甲刺破了也没能察觉自然也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等待自己回答的时间,着实有些过于久了。
“总监你……”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秦知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讨厌我吗?”
池砚舟眨了下眼睛,略微坐正了身体,面上的神情带上了些许好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在躲我。”喉咙里的话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出了口,秦知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热呢,像是想要从那张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池砚舟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在完成“每日任务”之前,每一回与秦知的距离拉近到一定范围内时,就必然会出现的倒计时还在眼前跳动,飞速地接近最终的零点。
“过来。”在那个数字彻底归零的同时,池砚舟开了口。
眼前的人明显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似的,绕过面前的办公桌,走到了池砚舟的面前。
[催眠成功√]
而系统的提示,直到这个时候才晚了太多拍地出现。
说到底,这种连催眠对象都无法自主选定,甚至差不多到了强制每天完成一次亲密接触的“规则”哪怕是代入一些缺乏逻辑的小说设定里,也显得目的性过于强烈了。
池砚舟弯起唇角,对上了秦知的视线,一双黢黑的眸子透亮的玻璃珠似的,无端令秦知有种被整个看穿的感觉。
“低头。”他听到池砚舟这么说,身体在大脑理解含义之前,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下一秒,那张在幻想中被描摹了无数次的面庞倏然放大,嘴唇上暖热的触感好一会儿才迟缓地传递过来,提醒着秦知发生了什么。
轻软贴蹭的唇瓣很快就分了开来,软热的舌尖在嘴唇上轻轻地勾过,秦知恍惚间听到池砚舟的声音:“帮我舔。”
于指令而言,太过含糊的言语被准确地理解,秦知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了好两下,也没能压下那股倏然变得强烈的干渴感受。
他小小地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在脸上表现出太过明显的情绪,才绕到池砚舟的身前,背对着办公桌蹲了下来。
池砚舟的心跳也变得鼓噪起来。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已经算是太过越线可大概人在亲手打碎了什么之后,总是会忍不住往那片以往未曾探索过的区域,多走上那么几步的。
总归他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