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没什么反应地“哦”了声,对此根本?不置可否。
太子:“皇兄明白你的心思,所?以皇兄花费了许多口舌说服母妃,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先请功。
宁王略颔首,他懒散地靠在?那里,望着?窗外的雪,抿着?唇,不说话?。
太子叹了一声:“你的王妃,我们自然都会帮你找,那一日?父皇还?问起来,说不敢提,怕提了后你又难受,但你若需要我们帮衬着?找,父皇自是竭尽全力。”
宁王听这话?,依然不曾出声,只是沉默地抬起手来,将酒盏抵在?唇边。
太子看?着?外面飘飞的雪,叹道:“只是,若一直寻不到,又该如何?”
宁王勾唇,轻笑一声:“这辈子寻不到,那我便下辈子寻,总有一日?能寻到吧。”
太子:“你?”
宁王手腕一抬,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带着?沁凉雪意的酒清冽隽永,可饮下后,却烧得心头滚烫。
他微合上眸子,落寞地靠在?窗棂上,开口道:“皇兄,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说什么,我都说给你,也免得你旁敲侧击,操心劳力。”
太子:“……”
他轻咳一声,无奈苦笑:“你一个人在?禹宁,父皇和母妃到底不放心,怕你越走越偏,就这么折磨自己。”
宁王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
之后才用?嘶哑的声音道:“皇兄,我知?道这三年你们都担心我,觉得我疯了,觉得寻不到就寻不到,大不了再续一位,可我确实放不下。”
他垂着?眼皮:“最?开始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我想着?等我见到她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后来我想着?,只要她愿意回来,那我就可以原谅她,我可以原谅她,她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再后来我想着?,如果我见到她,我可以哄着?她,求她回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肯回来。”
松软的雪花飘落下来,宁王失神?地望着?前方,t?声音低到仿佛梦呓。
“皇兄,如今我若见到她,我已?别无所?求,只想问问,她姓谁名谁,我只要再和她说句话?,只要说一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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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轻叹一声:“慢慢来,总归会有线索的。”
太子道:“我听说,你已?经下令撤回驿站客栈食店的探子?”
宁王:“是,我天罗地网地寻她,只怕反而?逼得她无处安身,如今撤了各处探子,也免得她不敢住店,不敢去食肆,好歹给她一条活路。”
太子:“九韶,你为她已?经尽心,她若知?道,定是能感念你的一片良苦用?心,会回来见你。”
然而?宁王却不爱听这话?。
人在?最?悲伤无助时,外人若不安慰,那是冷血无情,外人若安慰了,说些冠冕堂皇无济于事的空话?,却是让人听着?越发气恼。
于是宁王道:“感念?回来见我?她知?道感念吗?她会回来见我吗?她有心吗?”
太子:“……”
他只能安慰道:“她怎会没心,我看?着?她并不是没心的人,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宁王摇头,颓然地喃喃道:“不,皇兄,她没有心,她若有心,早该见我了,又怎么会至今不见踪迹,她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她连承蕴都不见,那是她自己的亲生骨肉,她都不曾记挂!”
太子顿时觉得自己捅了马蜂窝,原不该说这话?戳他痛楚,倒是又把他惹起来。
当下忙安抚地拍他肩:“九韶,你不能这么想,她未必知?道你在?找她,兴许她躲在?一处不通音讯的所?在?,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