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痛苦又似欢愉,交织在一起。
她双颊瞬间泛起一阵滚烫的红晕。
小侍女深吸一口气,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提高了音量。
“琰龙阙大长老有请……”
话一出口,她便微微低下头。
她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静静等待着门内的回应。
寒潭之畔,水汽氤氲。
松亭雪眼眶泛红。
平日里那副清冷高傲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此刻的他,整个人如藤蔓般紧紧缠在云湛衣身上。
云湛衣也好不到哪儿去。
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寒潭底部破水而出。
松亭雪忽地咬住下唇,齿尖陷进饱满唇珠。
纤长睫毛上凝着细碎水雾,在眼睑投下颤动的影。
“云湛衣!”
尾音裹着潮气撞上石壁。
松亭雪玉雕般的指节死死扣住对方肩胛。
他像极了误触蛛网的冰蝶。
明明振翅欲逃,偏生勾着银丝往猎手心口撞。
“云湛衣!你要是现在走,就不配为男人!”
松亭雪将下巴重重地抵在云湛衣的肩头。
他带着哭腔嘶吼道。
“本君好心帮你,你却只顾自己……”
以往,每当有类似事情。
谢怀舟和江思妄总是极为主动,无需他有任何暗示。
便能默契地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身心愉悦。
可到了云湛衣这儿,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节奏。
事事都得他亲自引导、主动推动。
松亭雪又羞又恼。
云湛衣垂眸望着挂在颈间的雪色美人,喉结轻轻滚动。
他惯常执剑的指节此刻正抵着松亭雪腰窝。
月白广袖被浸成半透明,隐约透出肌理分明的臂膀线条。
当门外传来第三次叩击声时。
他忽然收拢五指,在松亭雪后腰掐出淡红指痕。
“回禀长老,本尊稍后就到。”
云湛衣对着门外回应道。
声线依旧清冷如檐上落雪,可尾音却洇着三分哑。
待那脚步声渐渐远去。
云湛衣抱着松亭雪在寒潭边缓缓坐下。
他微微眯起双眸,一手缓缓抬起。
掌心之中,灵力如细碎的星光汇聚。
轻柔地覆盖在松亭雪的银发上。
不一会儿,水汽蒸腾,松亭雪的发丝便逐渐变得干爽。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手则沿着松亭雪的脊背。
缓缓地上下抚摸着,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云湛衣,我恨死你了……”
松亭雪抬手,重重地捶在云湛衣胸口。
心中的羞愧与委屈如同潮水般翻涌。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如此失态。
云湛衣抿紧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