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梧半死丹是那时枕风楼的楼主沈南风为救爱子,让人照着从五毒谷偷来的几颗药丸,调整方子,炼制出来的。虽说是用来救人的,可毕竟是依照五毒谷的药方进行调整,最终炼制的秋梧半死丹依旧是半毒半药,虽能强行护住经脉,却治标不治本,时间长了,反倒令毒素沉积期间,经脉气血一并衰竭。
这丹药最早救的人和最早害死的人,都是沈南风的儿子.
沈南风的儿子天生心脉缺损,原本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便是靠着这秋梧半死丹强撑了几年,最后确实也不是死于心疾,而是死于经脉枯竭,油尽灯枯。
这些话,是南门迁救贺承时,同钟晓、齐越他们说的。贺承醒来后,又从同行的这群人口中零零散散地听说,心中一直便有个问题,此刻钟晓提起这个话题,他恰好顺势问一句:“前辈似乎十分了解秋梧半死丹?可是与枕风楼有旧?”
名满江湖的百花谷神医怎么可能没有故事?
“最了解秋乌半死丹的不是我,是阿妩。”南门迁笑笑,骄傲地看向身边潘妩,“当年沈南风硬闯五毒谷偷出来的那几颗药丸,便是交到了阿妩手里,她就是炼出秋梧半死丹的人。”
潘妩摇头苦笑:“这药不过是饮鸩止渴,其实救不了人。”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炼出一枚丹药来,既救不了人,也杀不了人,还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实在是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贺承眉心微蹙:“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南门迁道:“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不。”潘妩打断他,“虽是陈年旧事,可救了你我的人,却不能不提。那时沈南风因爱子之死,迁怒于我们夫妻二人,我们得当时枕风楼护法左使司渊相救,才逃过一劫,也是他为我们寻了百花谷这样的好所在,让我们安然隐居于此。”
南门迁点头,继续说道:“我们答应司渊,此生便隐居于此,绝不踏出百花谷半步,再卷入江湖纷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承,叹了口气:“最后一次见到司渊,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了,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贺少侠,你可曾与他打过交道?”
贺承和钟晓对视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
南门迁诧异:“怎么会?因为沈南风的缘故,枕风楼得罪了许多人,司渊出身于枕风楼,在江湖上没几个朋友,其中最志同道合的便是你们青山城的庄荣。”
钟晓还是摇头:“我确实不曾见过师父与枕风楼的往来。”他扭头问贺承:“师兄,师父与你无话不谈,他可曾跟你提过枕风楼?”
“不曾。可是我……”贺承话刚出口,目光扫过钟晓,忽然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下一刻,他眉头微蹙,伸手抵着心口,弱声道:“我,心口突然疼得厉害……”身子一颤,歪歪斜斜地往躺椅的一边侧倒下去。
“师兄!”钟晓离得近,横跨一步,将贺承疼得发颤的身子稳稳扶住。
南门迁只在几步之外,快步上前,抬手便搭上贺承的手腕。
钟晓心急如焚,紧紧盯着南门迁。只见南门迁眉头紧锁,眼中闪过犹疑不决,迟疑了片刻,伸手探向贺承胸口,轻轻摁压,迟疑着问他:“是这里疼吗?”
贺承身子猛地一颤,闷哼一声,抵在胸口的那只手一翻,握住南门迁的手腕,声音发颤:“对,疼,疼得厉害……”
“我知道了。”南门迁点头,招呼钟晓将贺承扶回躺椅上,交代他,“你脚程快,这几日对我这里的方位也熟了,去南边的药圃帮我采株草药回来,你师兄得用。”
钟晓应了声“好”,小心翼翼地把贺承扶着躺好,眼巴巴地看着南门迁。
南门迁胡子一抖:“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
钟晓老老实实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