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晓怜翻出。
更巧的是,书上说, 血息草受不得酷暑也受不得严寒,繁茂于夏末, 霜降之后的第一场霜打下来,就会在一夕之间枯败委顿,而长在司渊墓碑上的这株血息草,仿佛是被司渊捧在怀里护住躲过风霜雨雪,就等着贺承的到来,就等着帮贺承撑到沈懿行赶来。
远处脚步声细碎, 提着灯笼的人影影绰绰, 贺承不敢轻易松下悬在心里的那口气。
他靠在陆晓怜肩头,强撑到看清提着灯笼近前来的人是沈懿行, 才长长松了口气。从息山回到枕风楼小红楼的路途并不长,可贺承强撑着的那口气松下去, 再攒不出一点精力,伏在沈懿行背上, 很快失去了知觉。
崩裂的伤口需要重新处理,沈懿行将贺承背回房间, 屠勇和贺启已经闻讯赶了过来。
贺启从沈懿行背上扶下苍白若死的兄长,含着眼泪咬着牙,将人半扶半抱地送到床上平躺下来,颤抖着手解开他腰腹间被血液浆得干硬的衣裳,只觉脊背发寒。
床榻上的人气色差到了极点。没人知道他这样悄无声息地流了多少血,也没人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血,经得住这样的消耗。
贺启跪坐在床边,摸着贺承伤口附近苍白沁凉的皮肤,急得双目通红,低声嘶吼:“大夫呢?求求快来个人,来看看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