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大敞着,离冷荆身边总带着近卫奴仆,离亦凌尽管戴着面具,心头还是止不住的酸涩,他自弃地想,做这种下贱之事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赵德传了早膳进来,一众婢女鱼贯而入,把早膳摆上了紫檀桌上。
离冷荆牵起离亦凌脖子上的链子,走在前面,离亦凌顺从地膝行跟在后面,直至离冷荆坐了下来,他跟着跪在他的身边。
饭菜的香味浓郁,一阵阵地扑入离亦凌,他昨晚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带到了这里,肚子空无一物。
现在被香气引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离冷荆听到声响,垂眼看了他一眼,
“去把你的狗盆拿来。”
离亦凌愣了两秒,看向狗笼旁边的那个铁盆,心里顿时明白了。
离冷荆淡淡地看着他,离亦凌感到身上的压迫感更甚。他爬着把那个铁盆用嘴叼了过来。
离冷荆一边优雅地吃着,一边不忘给狗盆夹菜,由着自己的喜好,什么都往进夹着,
狗盆自然是没有筷子的,离亦凌僵持了会儿,在离冷荆不容置疑的目光下,用嘴舔食了起来。
正殿伺候皇上用膳的人不少,此刻皆安静地站立一侧,对于离亦凌的存在,他们也不敢多看。但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这个人。
离冷荆用完膳,看着离亦凌,那狗盆里还剩下不少食物,离亦凌艰难地舔舐起来,舌头渐渐酸得没了力气,
“吃饱了?”
“吃饱了,主人。”
离冷荆挥手让一众奴仆退下,牵引着离亦凌到了翘头案。
“现在,把自己剥干净了。”
“主人,”他哀切地抬头望着离冷荆,
“怎么?你希望我把奴才们叫进来?”
“不,不是。”
离亦凌咬了一下下唇,动手把身上衣物都剥了下来,正殿里炭火是最充足的,只是殿门大敞着,也很难抵抗得住外面寒风。
离冷荆没看他,专心地处理起了奏折。离亦凌安静地跪立身边。
不多时,离冷荆的声音俶尔响起,
“昆溪雪灾,你说该怎么治?”
大殿只有两人,这话自然是问离亦凌的,离亦凌沉默了一会儿,问,
“受灾范围和受灾人口多少?”
离冷荆视线转到离亦凌赤裸的身上,说,
“江瞑一带,不过其他地方陆路尚可通行,赈灾队已经过去救助了,只有昆溪,陆路不通,运河被冻无法救援,”
离亦凌思索了一下,道,
“以往都是扫雪垫土铺道的,但昆溪地势复杂,又临着运河,”他轻皱了一下眉,提议道,
“可想法子通知当地知府,这边派一队勘测地形,里应外合两边一齐找出最适宜的通道,加以扫雪垫土撒盐,先把赈灾衣粮递送过去。”
离冷荆瞧着离亦凌,缓缓俯身,手指摩挲上他的脸庞。那修长的手指又撩拨似的往下碰着脖颈,蹭过锁骨,一把捏上了他的乳头。
离亦凌吃痛地惊呼一声,然而那手指并没有放过他,在乳晕处轻轻重重地揉捏着。
“我不知,你还有这等治国的本事。”
离亦凌被弄得喘着气,不敢回话。
这都是离文帝教导他的。
“那你觉得该派谁去赈灾?”
离亦凌这次可不敢托大,他要是指人,即是把那人摆出来亮给离冷荆,哪怕没什么也能翻出黑料来。
离冷荆漫不经心地放了手,“背过去,手肘撑地,膝盖与肩同宽。”
离亦凌转了个身,头对着殿门,依言摆好,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脊背上。
离冷荆拨开他的头发,露出一对极为漂亮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