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于他而言,人生并非必须选择远大前程,他想要的不过是近处的珍贵。
班主任并不了解函省警察学院,以为这不过是所非常一般的学校,他却做过系统功课,函省警察学院向省内外提供了大量精英,尤其是综合刑侦这一块,在全国都排得上号。
班主任非常负责,见说不通他,知道他没有父母,干脆来到他家中做家访。
夏天又要到了,外婆正在清洗许久未用过的刨冰机。听班主任说完顾虑,外婆将刚做好的红糖刨冰递给班主任,“没准备水果,这个也能解渴,寒寒很喜欢。”
班主任惊讶于外婆的淡然。两人一人端着一碗刨冰,坐在花园里聊天。
外婆说:“寒寒知道他自己的路,他妈妈走了以后,成为警察好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我老了,见识虽然多,但想法不一定比年轻人对。所以我想,也许就这么看着更好,他的人生,我们不该插手。”
鸣寒如愿考上函省警察学院,同寝的程蹴家也在南山市,得知他是从南溪中学出来的,连忙跟他打听薛晨文案。
“那案子我也参与了侦查。”鸣寒早就不是闷萝卜,嘴上跑起火车来,听取“卧槽”一片。
一群男大很快混熟,鸣寒的警院生活开局十分顺利,但不久,大家都体会到了函省警察学院为什么精英辈出。
那话怎么说来着?梅花香自苦寒来!
实战课和文化课齐头并进,校内军事化管理,操场、寝室,随处都能听到哀嚎。鸣寒本来还打算抽空去洛城看陈争,然而一学期下来,他除了放假回家看了次外婆,其余时间都被教官狠狠“压榨”。
炫目的日光倾泻在脸上,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身边充斥着其他人的呼吸。他们刚刚结束一段负重越野,接下去还有更漫长的征途。他将冰水泼在身上,脑海中出现陈争的模样。
沉重的脚步带着他迈向远方,而这每一步,都在向着陈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