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着身子,闭眼回忆。
究竟是在哪一刻她就把眼睛闭上了,一声不吭的掐开她嘴里横冲直撞,连手里的发丝都没有了活力,看不到她明亮的眼睛,身体里的光一下子湮灭了,再也不是他幻想的那样可爱。
浴室门打开,冰冷刺骨的凉气,从背后密闭的空间一涌往外跑出,脚下的水滴似乎都能凝结成珠。
他苍白的皮肤结了一层冰霜般,凉的有些不像话。
窗外昏暗的晨光,从远处将天空照出微弱光亮,天边正泛起鱼肚白,原来他已经将幸姳玩弄了一整晚。
临近第二天傍晚,醒不来的幸姳高烧不退,源峻策用手抚摸上她发烫的额头才知晓,这就是人类口中的生病。
病起来的她奄奄一息,小脸浮出可怕的殷红,嘴唇干裂细纹,绷出很多条的褶皱,鼻翼和额头沁出密密麻麻汗珠,又可怜,又凄美。
脸蛋标志的美人骨,还在发育的她,未能脱离幼嫩,脸颊的肉堆积的很软,幸姳生着一张漂亮鹅蛋脸。
唯独那双眼,却偏偏有着稚嫩的鹿眼,这双眼让源峻策喜欢极了,可他掰开眼皮,只能看到棕色的眼珠往下无神耷拉着,露出大半个眼白,她意识不清。
唇瓣无力打开,呼吸的极快,那是连他都能闻出喉咙里的血腥。
人类的医生应该怎么找。
听到他的话,狐英才略有诧异,不解的咬着水嫩多汁苹果看向他:“不想让她死了吗?要知道,不管她的话,她应该就活不过几天了,脑子烧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原来生病的人类这么脆弱吗。
他一向只在书里看到过的知识,第一次发生在眼前,此刻的源峻策没精打采低垂着眼皮,
“不想。”
他声音略微沙哑,丝毫不为自己出尔反尔觉得有什么不对:“喜欢幸姳,不想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