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焉知陛下不会梦醒又成了别人,麻烦。
季尧爱极了他这样的语气,笑得更开心,捏着杨贺的手指尖儿,说,我要是真回不来,公公不是得守寡?
杨贺冷笑了一声,将绷带扔回药箱,没有说话。
季尧登时乐了,说,心肝儿,一边说着,凑过去碰杨贺的脸颊,公公在这儿,我怎么舍得不回来。
他很认真地说,不会了。
杨贺抬起眼睛,看着季尧,季尧重复道,只这一回已经险些让我肝胆俱裂,不会再有下次。
不知怎的,杨贺一时间也有几分酸楚。
季尧虽喜欢杨贺这点外露的小情绪,却舍不得他伤神,黏糊糊地挨过去低声对杨贺说,娇娇,解开朕吧。
他摇着银链子,玩笑道,难不成真打算锁朕一辈子?
杨贺说,我便是想锁着陛下,陛下当如何?
季尧笑盈盈地道,朕求之不得。
杨贺不置可否,伸手拽了把银链子,季尧也配合地抬了抬手,说,公公,太寒碜了,朕怎么着也是皇帝,公公不说用条玉的,怎么也得换条金的。
杨贺道,陛下若是真想,我便让人去做。
季尧说,做,多打几条,弄漂亮些,再缀些玛瑙宝石,锁公公身上想必极衬肤色。
杨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