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得像筛子,不敢说话。
季尧又问:“杨贺呢?”
没人能开口。季尧脸色煞白,困兽似的,死死盯着面前伏跪着的人。
突然,季尧抬腿就往内官监走去。
他越走越急,高高的宫墙耸立着,宽阔的长道仿佛变得没有尽头。季尧身上还穿着亵衣,头发散着,赤着脚,神色可怖,他过处无不簌簌跪了一地,无人敢直视帝王失仪。
内官监,杨贺院子里有一棵老树,枝繁叶茂,夏日里蝉分外多。
树荫笼了窗子,逢着天气好,杨贺喜欢靠窗看公文,懒洋洋的,思索时,几根细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窗棂,季尧叫一声,杨贺抬眼看来,慵懒又漂亮。
季尧盯着那颗树,帝王来得突然,内官监的秉笔太监衣冠不整地跪着,心惊胆战。
“杨贺呢?”季尧声音低,一字一句问得慢,仿佛怕惊醒了什么。
秉笔太监惊惶无措地叫了声陛下。
季尧看着面前人,脸上露出疑惑,说:“杨贺呢?”
“你是谁?”季尧问:“我的杨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