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行之知道,沈离这只是色厉内荏的凶,不是真的凶。
于是钱行之的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摩挲过绷带的边缘。
屈起的指节顿了顿,什么话也没说,终于把那绷带轻轻下拉。
碰到膝盖的那一刻,只觉沈离的膝盖发肿发烫,应该是发炎得厉害,所以摸起来竟像块将熄未熄的炭火。
――嘶。
钱行之将冰块轻柔地按在了沈离的腿上,平静低沉的声线,像在讲一道数学题:“下次继续还拿右腿撞人家的摩托车,没截肢就接着撞,摩托撞腻了就刚汽车,总有一款适合你。”
沈离:。
沈离受伤两天以来,终于等来了钱行之的第一句阴阳怪气。
于是脑海只剩下四个字:
终于来了。
心里的大石头反而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