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炀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接二连三的补充堵了回去:“我不是嫌弃你精神有问题,也不是觉得精神病人开车一定有危险,我只是为了你儿子幼小的心灵考虑,不希望他以后连你的车都不敢坐了。”

说完,季苍兰又想到闻炀在家逼着季涵叫爸爸的事情,磨了磨牙。

那天他临时和同组的保安换了班,闻炀恰巧在家休息。

季涵前一晚发了低烧,第二天没有去上学。

出门前在餐桌上的时候季苍兰有点担心地问:“你确定可以一个人带他吗?”

季涵一直是一个很乖的小朋友,准确来说这句问询里他担心的不是闻炀带不好季涵,而是季涵会受到闻炀的骚扰。

闻炀吃饭比他快,吃完后就坐在餐桌上学中文,手里捧了本《外国人学中文》,边上还放了《成语大全》和《历史·璀璨帝国》,动作优雅地捻过了一页,仿佛看得不是《外国人学中文》而是某本晦涩的英文原籍。

听到他这么问,缓缓动了视线,折起唇角,嗓音低醇:“你为何这么忧心忡忡?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他这么古香古色的说话,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天了。

季苍兰忍了,说:“我不是忧心忡忡,他要是不想做什么,你不要强迫他做。呱呱跟其他小朋友有点不一样,他很有自己的主见。”

“我知晓的,”闻炀动了手指端起杯子,喝了口陶瓷咖啡杯里的豆浆:“你大可放心。”

季苍兰又忍了忍,勉强支起笑容:“是吗?那我回来看你表现。”

闻炀轻一颔首,说:“退下吧。”

“你他妈的!”季苍兰忍无可忍,摔了手里的筷子站起来:“你不要得寸进尺。”

闻炀慵懒地转过去,问:“干什么?”

季苍兰抱臂冷眼看他:“你怎么不说‘干甚’?”

“我在学习新知识,你应该帮助我练习,”闻炀像是随口一说,把手里的书摊放在他面前,指尖点了点,“书上说华国古代的妻子会叫丈夫‘相公’,你要是不愿意叫我‘老公’,我们这么叫也可以。”

季苍兰冷冷笑了一声,明白了他这几天的真正意图,感叹他真是耐性十足。磨了磨牙,抓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的太快,以至于忘了继续叮嘱几句季涵。路上想起来的时候又发现手机没电了,转念想到家里除了闻炀还有很多阿姨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成想,等他刚一推开家门,季涵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闷着小脸儿埋进他腿里。

季苍兰以为他是想爸爸了,立刻放下背包蹲下去抱住儿子,语气温柔地问:“怎么了?呱呱好棒,来迎接爸爸回家吗?”

“不是……”

季涵声音闷闷的,没有什么精神。

“那是怎么了?”季苍兰耐心地问他,在他软乎乎的脸颊肉上捻了两下。

“爸爸,”季涵又叫了他一声,随后仰头长啸。

季涵从来没有这么哭过,季苍兰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抱起来,一边走一边问:“不开心了吗?告诉爸爸为什么不开心了好不好?”

他径直走到厨房去,问正在做饭的阿姨下午发生了什么。

阿姨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了好半天,季苍兰听明白后脸当即黑了下来,抱着埋进他肩膀里哭成一团的季涵,冲去楼上找闻炀。

一脚把书房的门踹开,怒道:“闻炀!你他妈的逼我儿子跟你赌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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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着去打羽毛球!先发一章!

另外,以防误会再说明一下。

我下面会转折到他们初遇的强制爱剧情去。本来在第一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