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此时有人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楼上有两个男人在靠着阳台做爱。
好在大家都专注地沉浸于嬉闹之中。
闻炀俯身凑过去,在亲吻落下前,突然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对这两颗痣印象深刻。”
话没说完,也没有给季苍兰问下去的机会。
在他晃神的时候,闻炀探出舌尖把硬挺的乳头舔了进去,在齿间咂咬,听着头顶飘下的喘息。
骨节分明的手指并了两根,沿着下腹摸进软软的肉唇里,摸到黏湿的液体,坏心眼地并了手指刺进去。
季苍兰表情有些难耐,细长的眉毛皱着,单臂掩在嘴前,捂着眼睛,低哑地痛叫了一声。
闻炀扩张的很着急,等不到他泛出足够多的水来。
在季苍兰惊慌的视线下,跪倒在他面前。
两只大而热的手不可撼动地捏住大腿内侧的软肉,拇指在敏感的白肉上捻了捻,压低了嗓音,说:“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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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口他,现在他口他
他他他他他他
啊,继续爽
23
季苍兰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手捂上阴茎。
闻炀下颌稍一绷紧,手上捏着他两只细瘦的脚踝,从捂着下腹的手背开始,再是腻滑的大腿,而后是小腿、突起的脚踝。
最终匍匐在他脚下,像是虔诚的信徒,他长久地跪倒在这颗腐烂了外皮的青色核桃面前,用薄唇碰着圆润的脚趾。
这一个过程缓慢又艰难,有水滴落在季苍兰的脚背。
眼泪是没有什么温度的,但仍旧烫得他蜷缩了下脚趾。
季苍兰仔仔细细地把他每一个动作记在脑海,那滴泪好像被皮肤吸收,随着血液流经全身。
闻炀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都是知道的吧,所以才在此刻变得异常珍惜。
没人能阻止小美人鱼自愿的作茧自缚,这艘船始终要沉没海底。
通话故事的结局仍旧不会改变,无辜的宾客被勇士拯救,小美人鱼会变成泡沫,王子总归是要回到岸上,和公主开始幸福的生活。
这场闹剧还没上演,已经注定了结局。
闻炀重新抬起头,和季苍兰细瘦的手背接吻。
另一只骨瘦皮薄的手掌轻轻放到他头顶。闻炀有如一只在主人手中渐渐平静下来的大猫,嘴唇似有若无地描摹着他小腹上流畅的隐线。
舌尖探出,在他恢复了很好的长疤上一点点描摹。
原先那道伤口是鲜红的、渗着血的,现在变得浅淡,和腻白的肌肤快要融为一体。
闻炀没有抬头,脊背微弯曲,在亲吻的间隙问:“生她的时候痛吗?”
“之前是骗你的,”季苍兰觉得连开口的都变得艰难,他不得不用另一个更像真相的谎言来代替拙劣的谎话,“她没生下来,五个月的时候就没了。”
闻炀抚摸在疤痕上的手指颤了颤,用连绵的吻代替了话语。
他们做过很多次爱。
粗暴的、温柔的,黏腻的、清爽的,带着爱的、夹着恨的,但几乎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它甚至称得上圣洁。
一次次的亲吻,顺着柔风钻了进去。
坚硬的壳,被不断的吻开,露出里面柔软的核。
季苍兰慢慢把掩在性器前的手挪开,五指不适应地拳了一掌空气。
他敛着眼皮,不和闻炀对视,白白的脸皮腾红起来。
阳光浓烈地斜在他脸上,像涂抹了金黄的麦芽糖,细小的绒毛变得恍惚又可爱。
小腹硬起的阴茎崽空中止不住地抖了抖,尖端立刻被纳入温热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