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ffron道:“我们已经在向地中海附近击中人手,一旦他有引爆的动作就会行动。”

“等一下!”符佟在电话那头跟他抢手机,又抢不过,快速又大声吼叫:“苍兰,你救救他,他不舍得让你死的!不要告诉Elie他有精神分裂,他会崩溃的,也不要告诉他呱呱是他的孩子,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了。”

符佟艰难地吞咽了口水:“苍兰你可以稳住他,船会在婚礼结束靠岸罗马。只要你在船上他就不会沉船。你救救他,他爸爸已经和国际刑警合作,打算在地中海包围Echo号,如果Elie选择引爆炸弹,在炸弹爆炸前他就会被他爸爸亲手击毙。只有你能救他!他一直相信你爱他。”

季苍兰大脑一片混乱,但在混沌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什么婚礼?”

“他的最终妄想是和你结婚!他要让王子在万众瞩目的时候和小美人鱼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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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血的,我真爽《心满意足》

22

“打完了吗?”闻炀推门走了进来,他刚刚吃过特效药,状态已经被控制住。看到手机已经被放在床头,尘埃落定地笑了笑,说:“现在相信了。”

他以为刚才季苍兰是要跟符佟确认自己是真的得了病。

好在那通电话与他的想法殊途同归。

打完电话后的季苍兰变得安静,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很亮,在光线下映出浅褐的瞳仁。

闻炀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背后是不时闪动的电视荧幕,把他的轮廓裹进光线里。

两个人在光影的对立面静静注视了片刻。

电视里的画面已经到了第三天,视频里的两个人以站立着的后背位做爱,季苍兰刚刚高潮,发出低哑的呻吟。

他做爱时的叫声一向不是很大,一直闷在嗓子眼儿里,只有被逼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才会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只刚刚满月的猫儿。

在粗重交缠的喘息间,视频外的季苍兰努力说话了:“闻炀,今天我们来做爱吧,明天的事情等明天再解决。”

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艰难,但又异常沉重。他拖着沉重的身躯与步伐行走在文字的泥潭之中。

雾气囚禁了太阳,裹挟了天上的月。

他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最终席卷了全身,只有那双幽绿的眼睛变得分外明晰。

他们像两颗被雨水早早打落的核桃,青皮在泥水间腐烂,彼此传染着难以阻止的病蛆。

最终,两颗核桃都一起烂掉了。

闻炀不置可否,但抬手接了扣子迈着长腿朝床边走进。

季苍兰出声说:“我要去阳台。”

他必须得确认船走在原定的路线上。

此时,他们已经接近公海,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海面上没有任何遮挡,出狱的太阳毫无阻拦地直射过来,温度燥热。海风不时吹过,但没有什么用,没有重量,也没有停留,掠劫而去。

热度分毫不减,在炙热的亲吻间不断攀升。

吻夹着湿气,来得急又切,有如一片乌云飘来头顶,快速地下起了阵雨。

这个吻绵长,且很激烈,像求水的鱼。

季苍兰四肢上拴着的铁链变成了一条更长的链条,拴在左腿上。

他一条长腿高抬着盘上闻炀结实的大腿,身上未着寸缕,圆润紧实的臀上黏着一只手,腰上揽上另一只手,摩挲着细滑柔腻的腰身,四处带起火来。

季苍兰的嘴唇很薄,在激烈的接吻中微微肿起,艳红的唇色晕在唇周,身形随着他侵略的姿势前挺着胸膛,成了一个十分淫荡的姿势,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