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上讲:这种睡姿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季苍兰一直都不是一个吵闹的人,但绝对称不上乖。因为他不乖,让闻炀在那五年里平白吃了不少亏,最后还闷声吃了个大的。
但闻炀转念又一想,如果他乖,自己可能也不会有这么长久的喜欢。
这么想着,闻炀忽然在他面前蹲下身,伸了一只手出来。
“为什么不来看我呢?”他问昏迷的季苍兰,“你还爱我吧?”
“我相信你,别哭了,你是爱我的,都是他们的错。”
季苍兰疼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脸,像是擦眼泪的动作,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应该是闻炀的手。
手指上施的力很轻,仅仅是指腹和皮肤蜻蜓点水的力度。从裸露在外面的脚趾一路上滑,似有若无的触摸上去,像一只凝着气息仔细嗅的大型犬。
手指干燥又微凉,拖风带尘,顺着小腿攀延而上,在膝窝点着指尖打了个小圈,低低笑了一声,短暂停留,继续攀升。
从曲起的小臂行至锁骨,在肩颈与头颅的交界处稍稍用了点力,往下按了按,摸在动脉上,压得季苍兰有些难以呼吸,眉心微微蹙起来,闭着眼张开嘴巴开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