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直是快乐的,直到那件事发生……
单准说要去杀了那几个强奸犯,但蓝圆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蓝圆一直在哭,从歇斯底里到面无表情,而他一直在愤怒,愤怒,困惑,疲惫,绝望,厌倦。
单准瞪着夜空,有一颗星星一直在缓慢地闪烁,单准第一次意识到,他好像没有安慰过蓝圆。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每天都抓着头发想要去报复什么来发泄,蓝圆不再见他,他也只是不解,并且更生气了,他对蓝圆说过的唯一近似于安慰的话,就是:“你就当被人打了一顿,我之前被对手球队的人买凶,套着麻袋打我,我也觉得害怕,还差点残了,但是找不到证据,我也觉得憋屈,但我只要继续踢球,就是最好的报复,你只要昂首挺胸地继续生活,就是最好的报复。”
蓝圆当时抬起那张哭得只剩一个尖下巴的脸,对单准笑了笑。
“傻瓜,不一样的。”
那之后蓝圆就提了分手。
而今天,单准终于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
强暴和单纯的暴力,是不一样的。
“你知道吗?”
单准缓缓开口,埃拉斯谟一直在看他,看他出神地想了半天,神情一点点低落。
“什么?”
“我的初吻就是在像这样的一个晚上,看得到星星,体育馆闭馆了,球场只有我们两个人。”
单准陷入回忆,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
“我当守门员,教她射门,本来是打算趁着跟她独处,更进一步,那时候我们还没牵过手,而球场是最让我不紧张的地方了,结果教着教着,她一直踢不中,我就上头了,非要教会她,她突然冲着我老二就来了一球,我吓死了,还好捂住了,才发现她很准的,只是不想踢到我,对啊,她是资深球迷,怎么可能不会踢球呢。”
“我好尴尬,但她笑得好开心,然后就亲了我。”
“星星就在我们头顶上,整个夜空都旋转起来,就像那副画,梵高的,要把人吸走。”
“那之后好长时间,我一踏上球场就开始手心冒汗,天旋地转,球场再也不是最让我放松的地方了。”
埃拉斯谟看着单准,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不悦和隐约的嫉妒蹿起一束小小的火苗,点在他的瞳孔。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因为我想安慰你。”
埃拉斯谟意外地扬一下眉毛。
“炫耀你可笑的初吻来安慰我?”
“不是,是跟你分享我最美的回忆。”
单准仰躺着扭过脸来,形成了一个和埃拉斯谟面对面,但两张脸彼此倒着,只有视线能齐平的姿势,单准觉得这姿势有点不舒服,调整位置,好看到埃拉斯谟的整张脸,对埃拉斯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