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单准在埃拉斯谟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个星期,伤势痊愈到没有借口再休养下去。

此刻两人走在校园里,单准跟在埃拉斯谟身侧,落后这个金发碧眼浑身是招摇气息的少年半步,沉默地垂着眼,胸前斜挎着运动包,看上去就像小少爷的保镖兼跟班。一路上单准默默打量着埃拉斯谟的身形,跟自己比较,他比埃拉斯谟矮小半个头,但肌肉更大一些,埃拉斯谟的肩膀要比他宽一点,腰却更细,他默默估量着,撂倒看起来更纤薄一点的埃拉斯谟,自己有没有胜算,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放松了一些,转而去观察路上的其他人,继而得到了自己可以对抗大部分人的答案,哪怕是对方同时上来两三个人。

单准的脑海中紧张地进行着冲突预演,使得脸上的表情更加恐怖了,有人打量他,低声议论,又被他脸上表情吓得扭回头。

单准就这样跟着埃拉斯谟走进了环形阶梯教室,埃拉斯谟落座后单准直接走到他后面两排坐下,周围的学生也在看他,似乎对他的这个举动有些意外,埃拉斯谟笑了笑,站起来绕过一整排座位走到单准旁边挨着他坐下。单准看埃拉斯谟一眼,从自己那个装球服装球鞋也装课本的大包里找出课本来。

单准虽然是体育系,但必修课里竟然有哲学课程,他本来就浑身紧绷,翻开课本看了几行,完全看不进去。

而教授在屏幕前优雅地讲课:“哲学一词出自希腊语philosophia ,意即“对智慧的热爱”,然而众所周知,战后我们对智慧有了新的认知。在战前,我们研究哲学得到的结论之一,是‘如果科学可以完整陈诉世界,那么哲学的尽头就是科学。’然而现在,我们已经了解到了,科学并不能完整地陈诉世界,或者说,科学只是游戏规则,而很显然,人类并不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在规则之外,有着我们难以企及的存在……”

单准关上课本,不想听了,扭头想跟旁边的埃拉斯谟讲话,却发现这人竟然戴上耳机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枕在耳朵下面的手就搭在单准的胳膊边。这间教室有天窗,罗马柱和玻璃外的藤蔓植物,营造一种古希腊时代,智者传道围讲的氛围。

此时阳光透过天窗洒下来,洒在埃拉斯谟金色的卷发和睫毛上,就像阳光行至此处便碎了一样,揉成了他的轮廓。 单准在心里想,漂亮成这样,又是统领之子,要什么没有呢,总不至于真的对自己有多大兴趣,也许对自己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对这个人来说,可能真就是一场玩闹般的较量,刚刚老师说,人类并不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在规则之外,有着我们难以企及的存在,那在这里,制定游戏规则的,应该就是埃拉斯谟和历山这样的人吧,而单准,就是游戏中被操纵的角色。

单准看着埃拉斯谟那张漂亮极了的侧脸,心中的那股念头,却越发坚硬起来。

***

下课后单准照旧闷不吭声地跟在埃拉斯谟半步外,跟着他一起走进了餐厅,这会儿人有些多,单准落后两步就被一群男生隔开了跟埃拉斯谟的距离,单准的心跳立刻快起来,连忙绕开那群男生,就看到埃拉斯谟站在不远处等他,他连忙几步追到埃拉斯谟身边,跑动的时候那只巨大的运动包打在他背上。

“噗,”埃拉斯谟笑出鼻音,“那么害怕跟丢我啊,你真的像小狗一样。”

单准觉得有些脸热,调整了一下背包带,镇定道:“毕竟我现在要你罩。”

“那要不要牵着手走?”埃拉斯谟一边说一边来捞单准的手,五指张开就要卡进单准的指缝,单准忍住一把甩开的冲动,只是慢慢把手抽出来。

“别搞那么肉麻。”

埃拉斯谟噘了噘嘴。

两个人点好吃的,等餐的时候周围一直有学生在看他们,间或讨论几句,单准已经基本习惯了,他看埃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