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刚刚救了你欸!我怎么会想要杀你?”
“我如果逃出去,暴露了这是个什么地方的话,对你,对你那个做统领的父亲,不会很妙吧?”
埃拉斯谟看了单准一阵,突然笑了,单准有种感觉,这是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小准,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单准当即蹙起眉,会这么叫他的,只有他爸妈,事实上他不想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但埃拉斯谟当做他默许了,接着说。
“我说过,你可以相信我。”
埃拉斯谟趴在沙发上,看着他,那双蓝眼睛亮亮的,单准分辨不清那片蓝色是纯净的还是冰冷的。
但除了埃拉斯谟,他还有别的机会吗?
单准的眼神坚定下来,他没办法去相信谁,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然后他问出了那个问题。
“可是,为什么帮我?”
埃拉斯谟歪着头想了想:“嗯……应该就跟你当时来找我的原因一样吧。”
单准梗住,是啊,他差点忘了,他可是凭着学校论坛上的几条八卦,发现埃拉斯谟和历山不合后就打算跟埃拉斯谟套近乎的,但那时候他以为他要应对的只是校园霸凌一类的事情,现在他可是有可能会死在这里,还真的能把命堵在这两个变态大学生的不合上?
这时候门铃响了,埃拉斯谟开心地拿起手机,在手机上打开了门,一个穿着制服的侍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埃拉斯谟直接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单准还坐在床上,正觉得有人进来有些尴尬,抬眼就看到只穿着一件T恤,两条白得发光的腿在T恤下摆晃荡的埃拉斯谟朝自己的床跑了过来,然后动作利落地跳了上来,单准眼睁睁地看着他的T恤下摆扬了起来。
这家伙……没穿内裤。
埃拉斯谟蹦到了床上,挨着单准坐下来,侍者把餐盘放到床上,再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埃拉斯谟拿着一个流着酱汁的汉堡,还晃了晃跟人家打招呼:“谢啦。”
侍者一走,单准就火速地穿好衣服嫌弃地离开了那张床。
“你要做什么?”埃拉斯谟疑惑地问。
“吃东西前要洗手,”单准又看了看被汉堡酱汁弄脏的床单,“也别在床上吃东西。”
埃拉斯谟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床单,后知后觉地露出尴尬的表情,抿着嘴冲单准笑:“我没有妈妈,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
也不用做那么劲爆的回应。
单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下来,跟埃拉斯谟一起吃,他实在是太饿了。
“偶尔没教养,也行。”
埃拉斯谟看着单准狼吞虎咽,喝了口水,慢悠悠地对单准说:“老师那边和球队,都给你请了假,你可以休息几天再恢复上课,在这里,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单准鼓着腮帮点头:“比如?”
埃拉斯谟凑近他,压低声音说:“比如这个……”
“如果你救我只是想睡我。”单准往嘴里塞了一大块没切的牛排:“那你趁早别跟那个历山较劲了,他起码是个突破底线的性变态,是想把人弄死的那种,你把我拿来睡就显得很小儿科。”
单准扭头看向埃拉斯谟,嘴里还在发狠地嚼着:“而且我会揍你。”
埃拉斯谟退了回去,笑着:“小准果然很可爱,有点喜欢上你了。”
单准忍着恶心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现在只能肯定埃拉斯谟也是一个变态,但是哪一种还无从判断。
“你这样的正常人在这里会很难过的。”
没想到埃拉斯谟下一句就肯定了单准的想法,果然这里都是变态吧。单准看埃拉斯谟一眼,埃拉斯谟伸了个懒腰,在床上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