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各位,笼子里的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请回吧。”他说完,还乖巧地鞠了个躬,于是那些隐在晦暗处的人,像是被光线驱赶的蟑螂,纷纷离席,很快这间剧场就只剩下合生和埃拉斯谟,以及笼子里的单准。

合生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然后把手伸进西服的内袋,拿出了一把复古造型的钥匙,递给了埃拉斯谟。

“他是你的了。”合生说,“只是我不能保证他永远是你的。”

埃拉斯谟接过钥匙,朝合生笑了笑:“我会小心的。”

合生看了一眼单准,转身从后台离开了,偌大的剧场只剩下埃拉斯谟和单准。

单准低着头,看着自己乌青的脚趾,上面还有一些被碎玻璃划伤的小伤口,然后他听到了锁被打开的声音,笼子的门被拉开,埃拉斯谟走了过来。单准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捏紧拳头,他还是不习惯在人前赤身裸体,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埃拉斯谟,对他说谢谢吗?

有什么盖到了单准的头上,把那束该死的追光遮住了,单准抬起手,摸到了一直袖管,是埃拉斯谟的风衣。

“外面有点冷哦。”

单准掀开一点衣服,看到了温柔地看着他的埃拉斯谟,埃拉斯谟插着兜站在那,身后是一扇打开的笼门,单准看着那扇门,突然感觉到了浑身的血液又流动了起来。

埃拉斯谟看单准目光直勾勾的,以为他在看自己,于是走上前想要给单准一个拥抱,但在埃拉斯谟抬起手的时候,单准拉紧风衣,迅速地从他跑了。

埃拉斯谟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无奈地笑了。

单准不了解剧场的构造,他在黑暗的后台横冲直撞,好像怎么跑也跑不出去,他推开了很多扇门,挂着奇形怪状的服装的化妆间,只有一个马桶在屋子正中央的卫生间,直到最后一扇门,他推开了,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单准赤脚走出去,踩到了潮湿的地面。

单准早已丧失了时间感知,不知道这是哪一天的夜晚。一盏路灯亮在不远处,照亮的一小片区域,能看到斜打的雨水,雨势很小,敲在叶片上的声音也能听清。

单准剧烈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感到了安全。

然后他打了个喷嚏。

四下无人,这个喷嚏听起来尤其清晰,单准裹紧自己,朝山下走去,但走了几步,他就觉得头晕目眩起来,身上也热得不行,他坚持着又走了几步,最终还是一头栽倒在了这条静谧的小路上。

有脚步声急促地跑近,把他抱了起来。

“我就说外面有点冷嘛。”那个人用嗔怪的语气说着,把冰凉的手贴到了他的脸上。

***

单准是在埃拉斯谟的房间里醒过来的,他躺在埃拉斯谟那张巨大的床上,整个人都陷在温暖柔软的织物里,以至于他舒服地又闭上了眼睛,差点就这么又睡过去的时候,单准才猛然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你好吵。”

埃拉斯谟从沙发上坐起来,恹恹地扒住沙发靠背,打着哈欠打得满眼泪,单准尴尬地用抓住被子,不知道要对着这人说什么,埃拉斯谟似乎看出来了,朝他咧嘴笑。

“早上好啊。”

“早……上好。”

埃拉斯谟告诉单准,他烧了两天,在床上昏睡的这两天是由营养液撑着的,好在合生确实给单准用了好药,他恢复得很快。

“你两天没吃东西,想吃什么,我叫餐厅送过来。”埃拉斯谟拿起手机开始点餐。

但现在单准并不想吃东西。

“今天星期几?”

听到他的问题,埃拉斯谟抬起头来。

“这就是你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吗?”

“今天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