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女。

安卿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握住她爸的手,“爸,咱们走吧,别再继续跟他们斗了,咱们回老家也行,你不想回老家,咱们就换个地方待,去一个谁都找不到咱们的地方……”

说着说着,她哭的更是泣不成声;因为这话实在是太幼稚。

到了她爸这个位子,又跟澳门那些叠码仔牵连十几年,哪可能说走就走?

但凡能走,就不会有那两次车祸。

时律已经出手帮她爸清掉了陈进昌这个“监控”,剩下的,就得她爸自己去考量:是快狠准的隔断跟澳门那边的关系,还是继续侥幸的等待时局动荡过后最终的结果。

“你怎么能一直心存侥幸呢!”安卿无法再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跟时律没离婚的时候,他们就敢动时律的车,差点把时律给弄死!离婚后,他们又对我下狠手!恨不得撞死我!”

“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为什么还拎不清!”

“从古至今!有哪个贪官能独善其身!”安卿从没这么悲愤过,“你是没贪污!但是你跟那些贪污犯又有什么区别!那些人就是倚仗着你这个靠山作威作福的搞垮真正务实的企业!这么多年!因为你!害了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那些通过赌博洗钱跑路的大老板!丢下那么多的烂尾楼盘!多少人有家不能回!”

“你总是自认为你足够廉洁!没有拿过任何赃款!但是你的纵容和包庇又何尝不是一种罪行!没有你的纵容,他们哪敢那样猖狂的卷款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