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手,唇,舌……

全部都是滚烫无比,与安卿的体寒形成鲜明的对比。

舌尖被他吸裹住,手也不能挣扎乱动,担心会碰到他的伤口;再者……安卿内心深处也动了不该有的贪念。

哪怕时律是高烧烧的没有了意识,哪怕是又把她当成了宋瑾……

多卑微?

曾那样骄傲的她,竟然心甘情愿的当替代品。

几秒钟后,安卿察觉到些不对劲,时律不是被烧的没有了意识,他像是在找寻些什么……

至于找寻什么,很快,安卿心里也有了数。

因为时律不止吻了她,还把手伸到她毛衣里,摸她的腰线,胸部,不是带着情欲的抚摸,像裁缝的手,在测量她的腰围和胸围。

季平拧开门看到的就是这限制级的一幕:他家重伤高烧的律哥舌吻着嫂子,手好像……还在嫂子的衣服里。

赶紧把门关上。

却也发出了声音。

关门声将安卿惊醒,连忙用手抵在时律没受伤的右肩膀,推搡着他,提醒他快停下。

时律没有要停的意思,他的手已经开始往下伸,在解她的裤扣。

安卿立刻摁住他的手,嗓音卑微又颤抖:“我也是有自尊心的时律。”

0076 76 自欺欺人

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安卿用的凉水。

闭眼用手往脸上泼凉水,想到时律听完她那句话后的反应:握拳,闭眼,平静的靠在床头,静默的没有发表半句言论。

只能说这很时律,聪明的男人永远知道如何给他人保留自尊心。

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她才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待在这里,明知自欺欺人,仍旧得装傻。

擦完脸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到时律还闭着眼睛,安卿才开口:“我去热下粥,一会儿让季秘书给你端进来,你记得喝点。”

走到门口,她又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那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没有任何损失,我的嘴巴很严的,不会跟任何人讲那晚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影响到你跟宋瑾,我马上就要离开江城了,以后可能会长居洛杉矶那边。”

原本她没打算走的。

可现在,不走不行了。

时律却开了话:“不要去洛杉矶。”

安卿转过身看他。

他靠在床头,照旧平静的闭着眼睛,像个看透一切的智者,永远处事不惊,“机票是陈进昌给你定的,那辆面包车是冲你撞过来的,说明宁家,澳门的纪家,还有其他几家已经产生了分歧,有的是念及你爸的恩情想保下你,有的则是想拿你当做筹码,继续让你爸为他们卖命。”

“谁敌谁友,你都还没分清,盲目的去洛杉矶,人生地不熟,去了等于自投罗网,给你爸增添负担。”

安卿问:“是不是宁家那边想保下我?”

“你觉得宁致远那个小狼狗有那么大能力保你?”这次时律睁开了眼睛,看她的眼神格外嘲讽:“他要是能保你,车祸到现在,他至于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经他提醒,安卿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每天定时定点的给她发早安晚安的宁致远,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要是你,就去北京。”液体已经快见底,时律动手调节,先暂停,“去找温政。”

他连头都没抬:“这帮人的手伸的再长,也不敢把手伸到北京那边去。”

“谢谢你的建议。”安卿真诚的向他道谢,没有继续留在这间卧室里。

因为多待一秒,她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季平看到她出来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安卿看向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