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背后倚仗的是江家。

不怪时律说:到了你爸那个位置,有些决定根本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因为她爸就像是江家的那杆枪,指哪儿,就得让她爸打哪儿。

正如孟老说的那话:明明先辈们给了那么多的例子,我们现代体制的一些人还是会重蹈覆辙的走上一些不归路,明知那条路一旦走上去再无法回头,却因为某种贪念,又或者经不住那高位上的诱惑,把自己给硬生生的送上了断头台。

以及孟老的那句:我要是真偏时律,当初压根不会给你俩牵线。

原来孟老是最先发现她爸走上了不归路的人,如时律刚才所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正因为晚了,孟老才想要补救。

回不了头了,总不能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曾经一手提拔上去的后辈走上断头台?

人心都是肉长的,纵然是这种名利场,几十年的交情,也是用真情实感来维系的,更何况,孟老本就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狠心之人。

眼泪早已流干,安卿哑声问时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爸跟宁家有关系的?”

“车祸后。”时律如实告知:“在你老家那会儿只是怀疑阶段。”

“怀疑还跟我结婚?你是不是傻?”

时律笑她:“明知道我们家气数将尽,你这姑娘不照样偷户口本跟我去领了结婚证?”

“我那是为了我自己。”她死不承认偷户口本是为了他。

“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张嘴最硬。”

“你不也一样?嘴硬又毒舌,也就你的小瑾能受得了你这张嘴。”

再提宋瑾,安卿有种别样的释然加轻松感。

又或者,她是想通过宋瑾来提醒她自己保持好界限,以免再贪心的想要越界。

“谢谢你时律。”安卿如释重负的举起茶杯,“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以茶代酒的敬你一杯,真心的祝你这个好男人与你所爱之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听的时律心里很不舒服,他还是端起茶杯与她碰杯:“这话也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