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暖手,她温婉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

看到她脸色没有往日的红润,眼神也黯淡无光,四月中旬的天,大衣外面还披着羊绒披肩;时律让服务员进来,点了壶普洱,让把苦丁端走。

“你这人,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当老好人。”安卿笑着说:“还是当了好人不让人知道的那种。”

时律拿过她手中的茶杯,要把苦丁给倒掉,碰到她冰凉的手,连忙起身,“去医院。”

“我没生病。”安卿抬起头,照旧冲他微笑,“就是普通的体寒。”

为了让他放下心,她主动拿过茶杯,倒掉苦丁,换上普洱喝了口,岔开话题的说:“我要去洛杉矶了,我爸让陈秘书给我定的票,我过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我是该听话的走,还是留下来?”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时律坐下,面色恢复淡漠:“何必把我叫过来专门问我?”

“是啊,何必问你呢?”安卿喃喃自语着:“明知道你不会给我好脸色,我还是自讨没趣的找上门。”

见他起身要走,安卿叫住他:“时律。”

时律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安卿这次直接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爸不干净?

可是那种话,她实在问不出口。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明明过去的她不是这种性格,她明明是只狼,怎么成了如今的绵羊?

她百思不解的说:“我始终看不透你们,孟伯伯,你,我爸,宁家,还有江家,我统统都看不透。”

这次时律回了头,一语将她戳穿:“你不是看不透,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