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上来茶具和茶点,孟老指着对面的时律和安卿:“苦丁给他俩,冰糖端走。”

这是让他俩活该苦着。

本就是人迹罕至的小道,整个大厅只有他们这桌客人,店长高健已经示意服务员先回避,聊天也不用避讳着。

“我本来以为时代变了,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也都超前开放,不像我们这帮老东西,思想老旧。”孟老喝口茶润嗓子,继续道:“你瞧瞧你们俩现在?离个婚快成仇人了,要不是你俩这身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60年代的呢。”

安卿这会儿像个听话的学生,坐的格外板正,认真的听孟老这个老师训斥。

时律仍是那副平静面容,不受任何影响的喝口苦丁。

“瞅着你俩这出我嫌累挺。”气的孟老东北方言都出来了,“你俩坐这儿好好想想我的话对不对,要是还继续当仇人,你俩以后就别再上我那儿去了,也别再说认识我,我虽然岁数到了,也是要老脸的。”

孟老起身去了二楼,把他俩晾在了一楼大厅。

安卿与时律并排而坐,深感自责的低头沉思片刻,她想跟时律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以哪种话题先开始。

“先回去吧。”一直沉默的时律开了口,“我上去跟孟老解释。”

他起身朝楼上走。

“时律。”安卿还是忍不住的把他叫住了。

时律回头看她,眼神照旧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