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要带她去检查下身体,“哪能说体寒就体寒?肯定是身子骨出了问题。”

喝口红豆热汤,安卿笑着说:“没事儿云姨,我觉得我就是年龄到了,过去不知道保暖,现在知道羽绒服的香了。”

嘴上这样说,心口却伴随着一阵抽疼。

因为来大院前,听到时律在客厅打电话,不止订了26束鲜花,还订了黑天鹅的蛋糕;地点还是南溪古镇好运来民宿。

南溪古镇那边的人常说住好运来民宿能收获好运,安卿心想:那我的好运什么时候才能来?

她的生日是春节前,阴历12月26日,比那个小瑾晚了14天。

总是自欺欺人的说放下了,但是到了生日这天,从季平的手里接到时律转交给她的生日礼物:一张无限额度透支的黑卡。

可以任由她买自己喜欢的各种礼物。

接过黑卡,安卿安慰自己:这礼物真好啊,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季平开话了:“律哥这几天确实比较忙。”

没想到他这个老实人竟然也开始为时律说好话了,倒是新奇。

安卿忍不住的逗他:“季秘书,你家少爷给你开多少工资?要不我给你开十倍?你跟我讲讲你家少爷最近都在忙什么呗?”

“我不是什么秘书,只不过是个司机。”季平被她这番话逗的脸红透。

“谁家少爷把这种额度的黑卡交给一个司机?”安卿接着逗他:“清北毕业,当司机?说出去谁信?”

许是担心会被套出什么话,季平红着脸走了。

安卿又把他给叫住:“帮我个忙呗季秘书。”

季平回头。

“我朋友今晚给我庆祝下生日,可能得喝点酒,那地儿挺偏的,每次等代驾都得等20几分钟,你家少爷反正忙,也不在江城,你看看你能不能当下我的司机?接送下我?”

季平自然是没拒绝。

走在水杉林那条小道,安卿还在心里感慨着:季秘书真是个好人。

是真的好。

知感恩,念旧情,不多话。

这年头像他这样的年轻人真不多了。

刚才下车,安卿请他也过去,他说不用,让她放心跟朋友聚,不管几点,都会过来接她。

其实她哪有什么朋友?

宁致远虽然放寒假回了江城,但是二人的身份,以及家里对立的关系,根本见不了面。

不然传出去,只会对她这个已婚女士带来不可避免的非议。

温政发来的生日红包她也没收,收了更得让温政以为俩人未来指不定还有戏。

安卿觉得自己活的挺累的,前怕狼后怕虎,左顾右顾,就是没有随心的顾过自己。

茶馆的私人包厢,点了爱吃的菜,她也没给自己定蛋糕,吃饱后双手紧握,闭眼对自己说了句:“祝我生日快乐。”

吃饱喝足,微醺的离开茶馆,安卿余光留意到红酒行隔壁的院门好像打开了。

过去每次来都是紧锁着,生怕被人发现里面的秘密。

安卿走过去,假装路过,余光往里面瞟眼,一抹高俊的身形,伸着手在往门框上贴门画。

记得书上说:有种人自带矜贵的气质。

那么这个男人,就是这类。

仅是个背影,就给安卿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当男人察觉到门口的视线,转过身,看到他面容的这一刻,安卿才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会有刚才那种感觉。

因为这男人的身份确实高不可攀。

温政那样的京圈公子都够呛跟他说上话。

喝了酒,胆儿也大了,再加上猜出他跟时律那外甥女的关系,安卿这个所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