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安抚她先休息,不要想那么多。

安卿是睡不着的,虽然止疼液有效果,能让她不痛经,但是心痛没得治。

被时律开车送到大院门口,不再是离安家近的那个巷口,她的心更痛。

“剩下的这段路,以后得你自己亲自去走。”时律俯身帮她解开安全带:“记住,不要冲动,要时刻保持理智,不能再犯傻。”

控制住抱他的冲动,安卿点点头,下车后不断的回头看他,走进大院,再回头,他的车还停在那儿。

再无法压制,当着警卫员们的面,丝毫不在乎进出车辆里的人会如何看她,她立刻跑出去。

大众辉腾却扬长离去,时律不给她留半点犯傻的机会。

人跑再快,哪能追得上四轮的汽车?

安卿气喘吁吁的站在梧桐树下,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一个大胆的念头缓缓在她心间升起。

明知愚蠢不可为,她还是在回家后,趁着她爸去了苏州开会,上三楼书房,用切水果的刀还有锤子,把加了密码锁的柜子给撬开。

楼下的云姨被安卿的动静给吵醒,上楼看到她竟然在用锤子砸密码锁,也大致猜到她是要做什么。

“云姨,我知道除了我爸外,你是最疼我的人。”安卿的眼睛是肿的,眼眶中还含着泪,她的手被锤子不小心砸到好几次,手指这会儿还在流血。

看的云姨心疼的掩面抹泪,什么话都没有说,全当没看到的背过身去。

**

第二天出现在孟老家,安卿的左手裹满纱布,苍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

看到她这副模样,孟老打心底心疼。

猜到她此行的目的,再结合当下的时局实在变幻莫测,孟老没再像往常那样跟她绕弯子,“你这姑娘得想清楚,这可是一步险棋,一步错,步步错,万丈深渊,那得粉身碎骨!”

安卿问:“如果今天换成是我们家,您觉得时律会对我不管不顾么?”

想到过去时律对那个姑娘的长情和执念,孟老决定不再隐瞒,“你这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全知道了。”

“都知道了!你还把你们家的户口本给偷出来?”问完这话,顿悟的孟老连声叹好几声长气,“时律这小子遇到你,算是他的福气,就看这福气他能不能守得住了,他要守不住,别说你爸要弄他,我这个媒人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谢谢您孟伯伯。”得到答案后的安卿没再有任何顾虑,她恨不得马上去找时律。

目送她离开,孟老自言自语了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咱们听到的,看到的,说不定都只是表象,看起来是祸,说不定到时候是因祸得福,卿卿那,你爸有你这个女儿,也算是他的福报。”

……

时家那边没料到安卿还会在这种时候上门。

高越已经忧心了好几天,白发根都露出来了,她也没心情再去染;没有护肤化妆,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得十几岁。

得知安卿来了时家,头发来不及盘,慌忙出屋迎接。

“高姨。”安卿的眼睛还有些肿,“我给时律打电话他没接,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高越如实说:“昨晚他就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我有个不情之请。”

“哎呀,什么请不请的,阿姨早就拿你当自家人了,用不着跟阿姨这么见外。”

“您能把家里的户口本给我么?”

“户口本?”高越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我爸说想让我跟时律先领证,婚礼可以往后推些日子。”

这下子把高越给高兴的不得了,“你爸真这么说?”

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