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着跟安卿的相处,被她日复一日的温暖,他这块石头才被她用爱滴穿。
宋瑾离开的时候,他的心是满的,满到装不下任何人。
而安卿的每次离开,他心口那块都是空的,空到深夜他会有种窒息感,只能通过办公转移注意力才能不去想她。
时律已经忘记是在什么时候爱上的安卿,有段时间他认为是在南溪古镇被宋瑾提醒后,才察觉到对安卿已经心动。
但是夜深人静时,时律多次的想到与安卿初次相亲,再到订婚去北京,察觉到她有心动,回江城请她喝苦丁茶,想要通过羞辱的方式帮她去掉对他的滤镜。
多次的重新梳理,时律觉得,他对安卿心动的要更早,只是他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找不到宋瑾,他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被爱。
时律自知自己不是完美型的好男人,他从未要求过安卿必须为他付出全部,更不想她一直等待;因为他也不确定,未来的某天,是否会又有承受不住家族的压力,必须走上联姻那条路的一天。
给不了安卿的,时律绝不承诺。
但是他也有压制不住私心的时候,正如此刻,安卿躺在他身下,被他狠顶到愉悦哭泣,很想跟她说句:再等等我安卿,再多等我几年,你想要的生活我都会给你。
又或者自私霸道的跟她说句:除了我不能再惦记任何男人,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那样话他不能说。
为了满足他的私欲,让安卿像他妈那样牺牲自己的原则和生活,只围着他转,那样对安卿太不公平。
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爱的女人余生要那样卑微。
所以结束后,时律把安卿搂在怀里,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春节还想不想看烟花?”
安卿知道,回答想表示他春节的时候还会过来,要是回答不想,他过来也不会再像今晚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是纠结拧巴的,内心很想他再来,但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不能再让他来了。
这几个月里,听她爸讲了太多官场上的事,那个圈子里浮浮沉沉,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辛又危险。
她爸说时律有他的远大抱负,跟那些自私自利,想要往上爬,捞更多油水的官都不一样;时律打小就不缺钱,他被灌输的思想是各种责任和担当。
在时家他是家族继承人,担负着家族的兴衰,在外面他是一方父母官,要为百姓遮风挡雨,不论哪种身份,他从来都不是只他自己。
想到这些,安卿没有立刻回答时律,抬头吻住他,拉起他的手往下……
时律知道她的小心思,没有揭穿她,手指在她那处轻揉,一手水后全根没入;亲吻着她的脖子和胸部,翻身再次将她压到身下。
……
安卿没有回去,她爸跟云姨也没有打来电话催。
宁致远那晚去了海边,吹着冷风吸了许久的烟。
时律没有走,在威海多待了两天。
安康升是知道时律过来的,只是不知道应该以哪种身份见他,因为太敏感,见面容易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非议。
尤其前几天,从孟老那里也知道了时律即将面临的困境:太多人针对他。
因为时律过于清廉,已经成了一部分人里的眼中钉。
都想抓住点时律的把柄把他给搞下去,或者把他给搞走。
其实时律并不在意这些,他不上门是不想安康升有负罪感。
但是一个月后,得知安康升没撑过春节就离开了,时律再次来到威海,站在小卖部的门口,想的是如果他有进去看看,或是跟安康升聊聊天,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人这辈子哪能没遗憾?”这句话是孟老站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