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左转弯的灯亮,把车掉完头,宁致远看了看安卿,她还是没一点的反应。
到公寓后,安卿也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冰箱拿出来冰激凌吃。
宁致远拧着眉审视她片刻,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累不累?想见就去见,一个劲儿这么装着我都替你累。”
“不看我不就不累了。”安卿吃口冰激凌,催促着他:“快去洗澡,洗完澡睡觉。”
懒得再揭穿她,宁致远先去冲澡。
出来看到她还在吃冰激凌,走过去给她夺过来,“胃不想要了?”
安卿笑:“太闷了,躁得慌,我出去跑会儿步。”
“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
宁致远实在不放心她,换上衣服跟她一起下楼,沿着马路跑。
今晚的安卿仿佛不知道累,一直不停地跑,宁致远都快跟不上她。
半个小时后,跑岔气的宁致远放弃了,“你纯属是自虐!”
安卿气喘吁吁的靠在公交站牌上,口渴的厉害,不远处有个报亭,过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先拧开一瓶喝了几口,看到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有辆黑色越野车,跟时律开的那辆一模一样。
宁致远也注意到了,没等安卿送过来水,他就已经往回走了。
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安卿又扭头看了看那辆越野车,几乎是没有纠结,立刻大喊:“宁致远你等等我。”
夜里安静,这条路几乎没车经过,开了车窗,时律能清楚的听到安卿的喊声。
0130 130 恶毒迷信
接近凌晨的长安街格外安静,没有白天的车水马龙,宽敞空旷的马路,越来越靠近天安门城楼。
时律没有再往前开,右转弯去了忆会所。
忆会所是薛泽开的。
外甥女跟薛泽的关系是家里不可谈及的话题,连高越都瞒着,只有王民安和王昱父子,时律跟他爸时韶印知道。
再看到会所招牌上的繁体字“憶”,江城西湖边水杉林小道的茶馆和红酒行,还有那个黑色木门一直紧锁的小院,时律降慢车速。
把车停好,进会所到五楼包厢,坐下没喝几杯酒,拄着拐杖的薛泽不请自来。
其实薛泽已经睡下,得知盛书意的小舅过来了,赶紧穿衣下来。
看出来时律一个人过来是喝闷酒,薛泽提议:“要不今儿别走了,先住我这儿。”
时律瞟了他眼:“腿复健的怎么样?”
“估计下半年就能不拄拐了,腿能走利落后再去江城,最近就不过去了,去了也是给你们添乱。”
“再不去,以后就没机会去了。”
薛泽笑了,知道这个没机会代表什么,没有跟着说破,帮他这个小舅倒了杯酒。
时律没端起来喝,先问他:“安卿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跟书意在一起的?”
“你们第一次离婚那会儿。”薛泽没瞒着,“快过年我过去贴春联,被她给撞上了。”
比时律大了6岁,有盛书意这层关系,薛泽还是以年长过来人的口吻多跟他说了句:“安卿跟你外甥女一个样儿,聪明通透,还能藏事儿,犟起来像头驴,她们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又说:“季老那边不止把你这个准孙女婿查的清清楚楚,也把安卿给查了个底儿朝天,知道安卿不是多事的人,才让王家那边当中间人,别怪人王昱,要怪就怪你太优秀显眼儿。”
喝口酒的时律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充满了讽刺,“你这是在提醒我,我要是不把季老给哄好,连着王家也得给拖下水?”
薛泽:“我不提醒,你心里不也有数?驳了季老的面儿,你能有好果子吃?”
时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