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扣子转过身,时律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是你太虚。”
“那我补补?还喝之前的中药?”
“下个月去北京,再带你去协和看看,换个方子。”
“又要去开会?”
“姑爷身体不太好,马上要退下来了。”
身体怎么个不好法?时律没说。
到北京,在医院与王民安迎面走过,安卿一开始还担心他这个姑爷再说时律,想着怎么解释跟时律的关系。
王民安却眼神恍惚的从她跟时律面前走过。
时律追上去,王民安也是一副“你谁啊?”的表情。
几分钟后王民安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眼神恢复正常,“你小子来前怎么不跟王昱打声招呼?”
安卿远远的望着他们一老一少,多少也猜出来王民安得了什么病。
开好方子回到公寓,晚上时律过来,从他的话中得到了验证,王民安得的确实是阿艾茨海默症,初期,刚检查出来。
安卿躺在时律的腿上,问了他句特别幼稚的话:“你说人要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就不会有烦恼了?”
“阿艾茨海默症是记忆错乱,记忆障碍,不是什么都不记得。”时律跟她说:“姑爷两个月前刚患病的时候也是只记得姑奶,姑爷挨家邻居的去找姑奶,王昱才意识到姑爷是得了病。”
“姑爷跟姑奶肯定很相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