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安卿再回想起这两天的纵欲,她觉得自己就是占有欲作祟,往时律身上留更多的痕迹,以此来证明这个男人已经是属于她的。
安卿不免想笑自己:再清醒理智的女人,幼稚起来也是避不开弄些俗套的小把戏。
明知俗套,时律还是纵容着她咬,让她咬完咬够,再捏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顶在她深处狠撞。
床单接连有湿渍,安卿也多次的掐住时律的肩膀,被他顶至云端。
身心都得到满足,气色也出奇的红润,照镜子的时候安卿看到自己的脸,都觉得不用再打腮红。
第三天去的南溪古镇,住在好运来民宿。
其中一个阿婆似乎认出来他们俩,问他俩知不知道宋好运在哪儿。
问过时律后,安卿才知道宋瑾为了不让陆征找到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是从好运来偷偷走的,走前注销了微信,手机卡也没带。
安卿却觉得,宋瑾之所以要偷偷的走,除了不让陆征找到外,还有一个原因:不想告别。
不舍得离开,离别太伤感,才会悄悄离开。
安卿也不喜欢离别的场景。
大学毕业拍完合照,安卿是提前离开的,当晚的同学聚会她也没参加。
之前的学校教书快两年,她也是以请长假的借口离开,师生里无人知道那天是她的最后一堂课。
就连跟温政分手,也是到江城后才给他发消息: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但是面对即将跟时律的离别,安卿却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跟他好好告次别。
时律似乎已经看出她的想法。
在好运来民宿对面的古戏台前,落光叶子的百年榕树下,时律跟她说:“你好像忘记我曾是一名律师。”
“哪能忘。”安卿抬头冲他笑:“毒舌的要死,吵架都吵不赢你。”
时律也被她说笑了。
有种男人笑起来会格外的温柔好看,时律就是这种。
安卿喜欢看他笑,忍不住的夸了他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时律回她:“你笑起来更好看。”
“有多好看?”
“好看到我想把你给藏起来。”
听出来他话外的意思,安卿不让他有那种想法,“其实我也想我爸了,比起在外面胆战心惊的,我更想进去,进去守着我爸,我心里踏实些。”
时律早就看穿她:“你不是想踏实,你是想跟陈强他们鱼死网破。”
“上面的那些人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得问问你自己,你想要哪种结果。”
“我早就没资格选了时律。”转过身面朝古戏台,安卿娓娓说道:“我也不想再选了,我已经累了,选不动了。”
她扭头看身旁的时律,“让我做次抉择吧,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绵羊,我是头狼;你得试着放次手,不放手,我永远都咬不到那些敌人。”
时律问:“咬完后去哪儿?”
“威海。”
“为什么是威海?”
“云姨家是威海的,我有次听到我爸跟云姨聊天,他说他要是这次他能全身而退,哪里都不去了,带着云姨回威海,海边开家小卖部,每天都陪她看海。”
说着说着,安卿自己都笑了,“我知道我爸为什么要开小卖部,小时候我妈还在的时候,问我长大后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开个小卖部,想吃什么就卖什么,夏天卖雪糕,还能边卖边吃。”
“怎么不想着开家超市?”时律顺着她的话问;“超市卖的品种不更多?”
“太多了容易挑的眼花缭乱,小卖部就那么大点地儿,不用记账还不用理货。”